“说的对啊!”一旁的唐七握了握拳头,在心中呐喊。
“我没兴趣,古兄若是对那位公主有想法,不如明日再来。”李奕奇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闻言,古千阳摇头叹息两声:“不了,反正那玩意我也弄不出来。”
“不过,相信老子弄不出来的东西,整个上京城也没有哪家的公子少爷能够凭自己的手段做到。”
说罢,古千阳眼中精光一闪,大笑一声,手中马鞭甩出,胯下那匹如龙骏马便四蹄翻动,带起尘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看着古千阳离去的背影,李奕奇无奈的笑了笑,低声道:“真是个狂人。”
“是啊,京师中的那些王侯世子都说他这里有病。”唐七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面露悻悻之色。
他虽然在上京城中也是有名的纨绔,但是面对古千阳这样的天之骄子,同样不敢惹,唐家的势力只在大夏的职官场上,而在军中则丝毫没有影响力,尤其是禁军。
“我倒是想和此人结交一番......”李奕奇目光微动,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说着,他转头看向唐七:“唐兄,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奕奇便坐着李府的马车前往天府学宫。
三日时间已到,他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上学了。而且,他还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大夏风鼎盛,天下仕子千万,中原九州,学宫、院遍地。而在上京城便有四大学宫、七十二院,其中最有名气的便是由历代三公之一太傅挂名执掌的天府学宫。天府学宫坐落在上京城西北方,距离皇宫都不算太远,可见地位显赫。大夏的王公贵族世子,甚至一些皇家弟子在年满十岁之后,基本都会被送来天府学宫读。
天府学宫的课程主修儒家经典,实用方面有财政、治粟、水利、工造等等,出仕方面有御史、律法、明德、史鉴......一千年来,天府学宫不知道为大夏朝堂输送了多少人才。
天府学宫面积极大,学宫中的屋舍一栋挨着一栋,飞檐翘瓦,其中不乏传来郎朗读声,让人心神向往。学宫的布局也极为雅致,雕栏玉栋,花草绿树,假山阴萌,无一不有,甚至还有一条人造的河流。
尽管不知道翻修过多少次,却总还是能够感受到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历史的味道,同时,也显得极为风雅静谧,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息。
学宫中,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李奕奇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象,心中颇为感慨。上一世,他便一门心思埋在了这里,除了李府,天府学宫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了,可惜......
“真是个好地方啊,只是,这一世我不会再待在这里了。”
李奕奇眼中光芒闪烁,心中暗叹一声,便沿着一条小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先去见见吕公吧,那件事,没他帮忙还真做不到。”
学宫深处,一处梅花林掩盖的小茅屋前。
一个看上去年逾古稀的老者手捧一卷古籍,看的聚精会神。
老者松姿鹤骨,须发皆白,眼神却极为明亮,目光矍铄,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老旧儒袍,身上流露出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
远处,一李奕奇身着一身白色儒袍,快步走来,走到茅屋前,他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便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在外面等候。
“进来吧。”
不久后,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一股静谥、与世无争之意。
闻言,李奕奇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学生李奕奇,拜见老师。”
走到老者身前,李奕奇以儒家师生之礼,深深鞠了一躬。
老者抬头看了李奕奇一眼,苍老的面庞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地下放着的一个蒲团,随意说道:
“坐。”
李奕奇心中无奈,却还是安然的盘膝坐在了老者身旁,因为老者此时也正是坐在一个蒲团之上。
眼前这位老者名为吕公,身份有些神秘,却是李奕奇的老师。
李奕奇来学宫六年,都不知道吕公的名字,只知道学宫中那些资历颇深的先生见到吕公也都要行弟子之礼,甚至有传言说吕公和当朝太傅师出同门,两人是师兄弟。
“老师,您年纪大了,天气转寒,不烤炉火也就算了,为何还坐在地上?”李奕奇感受了一下屁股下的冰凉,不由得苦笑道。
吕公瞥了李奕奇一眼,悠悠笑道:“你冷吗,冷的话坐屋里去。”
“不敢,学生请了病假三日,今日回学宫,先来和您老通禀一声。”李奕奇苦笑着摇摇头。
“好,知道了。”吕公点点头,注意力依旧放在手中的那本古籍之上。
“老师在看什么?”李奕奇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