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理直气壮的说,想象中也没什么可怕的,无非等着被训斥两声,小儿科并且无伤大雅。
“主任临时有事离开学校了,散了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疑惑的挪动了脚步。
那一场等待了几分钟的训斥,无声而终。
才爬上三楼,李便看到陈冀在十七班门口的走廊站着。
双手杵在把杆上,凝视着一楼大厅。
侧脸,就能够分辨出他的表情。
“他怎么会在这呢?”
李嘀咕一句,继续上楼梯,其间,还不断回头看了两眼。
回到教室后,林午坐在顾别的位置上,笑嘻嘻的看着李。
“快上课了,你还不回去?”
李提醒一声坐下来。
“我和顾别换位置了。”
林午挑挑眉说,李扭头看一眼,旁边空空的,几秒钟后上课铃响起来,顾别才和司典他们哄笑着回到教室,并在她的隔壁桌坐下。
她盯着顾别看了很久,翻,老师讲话的时候,她都没有转动自己的眼睛。
顾别一定知道她在看他。
但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黑板。
“为什么换座位?”
同桌情谊是有的,但李对那个问题的答案很是耿耿于怀,还莫名升腾起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她随即撕下一张纸来写‘为什么换位置啊?那么突然。’然后趁老师转身的间隙扔到他的桌面上。
她瞥见顾别拿起了笔,写了又划掉,最后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抽屉里。
“没有为什么。”
他换一张纸传了回来。
回答如同没回答一样。
李将纸条随手放进里,开始听课。
那一周,她没有和顾别再讲过话,除去他将她上周借给司典的钱递给她,便没有了多余的交集。
同时,她也慢慢的适应了林午。
她打喷嚏最为曲折婉转,能拖长很久,常常会为寂静的晚自习带来一阵热闹的哄笑。
全班最活泼,她称第二,没有人称第一。
睡完觉伸懒腰都跟舞蹈动作一样。
上课,也爱搞小动作,时不时就要拉上李。
比如地理课,她们会拿出中国地图来铺在桌面中间,拿起笔一处一处的指,说毕业以后我们要去哪,然后去哪,最后去哪。
一无聊,就喜欢拿出地图来看。
一周下来,她们的心里眼里,一同走遍了全国各地。
听不懂的化学课上,林午会用白纸画一个五子棋盘,两个人都用铅笔,一个画圆,一个画叉。一轮又一轮的擦去和重来。
最严重的是她们坐在最后一桌时,两个人打闹着不小心摔进了垃圾堆里,扫把和拖把都倒了一地。
两个人在全班同学异样的目光中,羞红了脸颊赶紧坐回了位置上。
自从她们换位置没被老班说后,二十四班的位置基本每天每节课都在变。
前排的男生总是死乞白赖的跟后排的女生换位置。
当然,爱学习的同学也很乐意。
坐第一排那一周永远比坐最后一排那一周要长出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