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陈冲那小子得不到画,会对我下手?”华叔眉头一皱。
“他敢不敢我不清楚。”曹子建摇头道:“不过,刚您也说了,他的背后是脚盆国人。”
“我相信,你如果一直坚持着不肯出手那幅画,以脚盆国人的做事风格,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去为难您。”
“甚至还可能”
曹子建说到这,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华叔却是已经明白了曹子建要表达的意思。
之前他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此刻,曹子建的话让他背后不由冒出了一丝冷汗。
对于脚盆国人的恶行,他是知道的。
毕竟乙午战争发生的时候,他已经20岁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华叔开口道:“你有那么多钱?”
“只要你手上的画作真的价值五千大洋,钱我可以立马付给你。”曹子建点头道。
“罢了,与其落到脚盆国人手里,还不如卖给你。”华叔叹了口气,拿过搁在院落的一把锄头,道:“走。”
说着,便是朝院外走去。
“那幅画不在屋内吗?”曹子建不解道。
“在屋内的话,要是被他们找到,我还拿什么条件跟他们谈?”华叔开口道:“你跟我来就是了。”
曹子建当即不再说话,跟了上去。
最后,华叔带着曹子建来到了小院边上的一处田地里。
观察了地面之后,华叔用手里的锄头在地上做了个标记之后,直接举起锄头铲了起来。
田地里的都是泥,所以还是很好挖的。
几分钟不到,就挖出了一个半米深的小坑。
华叔挥舞锄头的力度开始慢慢减弱了几分。
显然,是快挖到东西了。
不多时,一个满是泥垢的包袱出现在了坑内。
华叔将包袱边上的泥土清理了一番后,将满是泥垢的包袱从田里取了出来。
最后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个木盒。
木盒看着不大,长0公分,宽也四十公分。
“这盒子这么小,不像是能装下一幅画的样子阿。”曹子建心中升起了警觉:“埋地雷吗?”
当即心念一动,发动了心如明镜的能力。
只见木盒内还有一块棉布。
棉布下裹着一本册页。
册页的封面是那种硬板纸。
不过上面没有任何字。
看到是册页之后,曹子建才觉得自己多虑了。
不止曹子建有防人之心,华叔也有。
毕竟双方是初次见面。
而东西的价值又如此高昂。
华叔也不敢保证面前这个年轻人会不会看着看着,就拿着这册页跑了。
所以这就提议回他院里再看。
等到曹子建进院之后,华叔先是将院门关上,而后从柴房拿过一把镰刀,守在院门口后,道:“你看吧。”
曹子建对此也没在意,这就将华叔脚边的盒子打开。
将册页从中取了出来,打开了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帖云。
“一昨以郭令公以父子之军,破犬羊凶逆之众,众情欣喜,恨不顶而戴之,是用有兴道之会。”
单单这几个字,给曹子建的感觉就好比字字如堂堂君子,铁骨震世。
“这不是颜真卿《争座位帖》的帖云嘛。”曹子建暗道。
鉴赏这种法帖的真伪,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不过曹子建这会,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因为陈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带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