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君走在丛林小路上,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她。而且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始终没有断过,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她停下脚步,猛一回头,发现丛林里只有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她继续朝前走着,心中不免嘀咕:难道是这几日演出太累,出现错觉!
不会,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不要问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这里的路,她每天都在走。走时间长了,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环境。当一个人在熟知的环境里时间久了,这里一草一木发生变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田仲在暗处,她在明处。
她又是怎么知道有人跟踪她!
要知道人是有第六感的。
就像地震来临前,动物最先预感到灾难的来临,然后四处逃生。
动物是如何预感到灾难来临?难道它们身体有特异功能?当然这个世界上,所有动物都没有特异功能,那它们如何预知呢?有时候你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就像第六感一样。
苏君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里有人在跟踪,她只是凭着感觉,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尽管秦代治安良好,尤其是酷政的实施,一般人不敢犯法。但是人群中,怎么可能没有罪犯呢?
一天夜里下班,苏君和往常一样,走在回家路上。经过那片小树林,和往常一样,只有自己。
田仲悄悄地跟在后面,但这一次,他刻意保持距离,只要能看清她的人影就行,用不着跟着太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上次跟着太近,苏君突然回头张望,搞得田仲猝不及防,差点被发现。后来回去一想,她为什么突然回头,是不是自己跟踪她被她发觉了。因此这一次,他跟着很远,只要能确保她的安全即可。
黑夜中,田仲抬眼仰望夜空。天空中繁星点点,安静笼罩著覆盖着整个大地,温柔地无声无息。田仲对着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对着满天的银光,静静地看着,心里就有了一片完整的星空。
突然,从林子里钻出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他们循着苏君的足迹,细声碎步地跟着她。
田仲一下子打起了精神,顿时从美景里跳出。瞬间,飞身跃起爬在树上,双脚轻轻一踩,人很快地飞到数十丈远的地方。这一腾转挪移的功夫,顷刻间已经飞到那两个黑影前面,这会儿,田仲站在树上,只等着他们过来。
半晌,只见那个两个黑影脚步声渐近,缓缓地来到这里。田仲在树上,借着月色去看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是周围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当他们从这里走过,田仲侧耳一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妮子舞跳的真好,皮肤真嫩。尤其是前面抖着两个家伙,好大啊!”
“是啊,我也注意到了,摸起来一定很柔软。对了,你没发现么?她的屁股好圆啊……
两人淫词艳语,说罢互相淫笑不止。田仲在一旁听着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们。
只听他们继续说道。
“我年纪比你大,一会儿抓到她,我先上”
“这不行,咱俩一起上,这叫双宿双飞,哈哈哈哈哈”
田仲听不下去,他们刚从这里走过,田仲从树上跳到他们的身后几丈远的地方,捡起地上两块石子,分别朝着两人身上打去。只听哎呦两声,他们纷纷倒地。
田仲跑到跟前,看着捂着屁股喊疼的两个家伙,不由分说,一顿拳打脚踢。田仲毕竟是练家子,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内劲。顷刻打得他们两人鼻青脸肿,直喊饶命。
田仲停止殴打,按住剑柄,骂道:“听着,今后再想打这位姑娘的主意,为非作歹,下次可不是拳头了。”
两个流氓忍着疼痛勉强跪下,磕头道:“不会,不会,我们今后改邪归正,再也不敢了。”
“滚”田仲怒道。
两个流氓捂着脸,互相搀扶,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田仲转身朝前看去,却不见苏君踪影,心下大惊:坏了,她是不是被掳走了?
当下全力奔跑,跑到林子尽头,还是不见苏君踪影!他越发焦急,头上冷汗连连,背脊都湿透了!声东击西,这会不会是团伙作案,那两个人只是幌子,真正的凶手已经在前面埋伏好了,而此刻苏君已经落在他们手里,想到这么好的姑娘惨遭毒手!他越想越自责,自己枉自闯荡江湖多年,这小小的奸计都看不出来,还配做什么墨者。当下他四处张望,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田仲没有回头,因为他已经猜出是苏君的声音。他想都没想,飞身一跃,跳到树上,几个轻云纵的功夫。不到片刻,已经不见踪影。
那声音果然是苏君。
原来苏君在前面走着,忽然听到后面有嚎叫打斗的声音,她吓得躲在一旁的树林里。过了一会儿,嚎叫声音没有了,她本想出来。可是转念一想,这些日子自己一直怀疑有人跟踪自己,何不借这个机会躲在林中一看究竟?看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于是躲在林中没有出去。过了好一会儿,田仲赶来,焦急地看着四周。苏君打量着他,不过天色已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从他的身形可以推断他是个青年人。看他焦急地寻找自己,想必是担忧自己的安全,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于是她才状着胆子走出来,质问田仲。没想到,田仲未加理会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