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糖和蛋黄,搅合到没有颗粒,剩余的糖都加入蛋清里,用电动手持打蛋器持续打发一直到盆倒扣过来不会有物体掉落出来为止。
分次把蛋白与蛋黄糊混合在一起,倒入事先做好防粘工作的模具里,烤盘中倒入开水,水多到模具放上去可以飘起来,送入烤箱等待就好。
盯着手机,听到身后摩擦地面的声音,转头一看姥姥正慈祥的望着我,用她最快的速度朝我的方向挪来。
“外甥女儿,干嘛呢?”
已经忘了我的名字,只记得我是谁,还能认识人这已经让我很知足了。
“给你做好吃的呢!”提高了声调靠近她说着。
“哎呦,大半夜的我可什么都不吃了。晚饭吃的饱饱儿的,一点地都腾不出来!”说着话眉毛立马皱了起来,脸上的皮褶都挤在了一起,只有最中间的蒜头鼻闪着亮光,在五官中尤为明显。看的如此清楚完全是因为我什么都没继承,只继承了姥姥的蒜头鼻……
“嗯?”突然发现异样,赶紧把厨房的灯调到最亮,“妈……你过来看!姥姥这是怎么了?”
“啊?!”闻声不对劲,妈妈赶紧跑过来,“哪儿?!怎么啦?!”
“你有没有觉得……姥姥今天特别白?”因为下雪,一整天都是阴天,一楼室内的光线很不好,打开灯才注意到姥姥的脸色。“白的发青?这是怎么了?”
妈妈也凑了过来仔细打量着:“还真是……妈?你脸上抹的什么呀?这么白?”
“啊?没抹啥啊,我就觉得脸上皮肤干,涩涩巴巴的,我抹的你们那架子上的抹脸油啊……”
“你抹的哪个瓶啊?抹脸油没有颜色啊!你是不是拿错啦??”
“就……最角落那个白罐子的啊?”姥姥颤颤悠悠的往厕所走,扶墙摸索着打开灯,“就这个……”
只见她控制不住的轻微抖动,手里面握着一个崭新的白色玻璃瓶,上面赫然写着素颜霜三个大字
原来是我之前一时兴起想化妆的时候买的素颜霜,后来因为色号太白不适合我,拆开包装试用了一下就被我随手扔到一边了。
“嗨,这是人家化妆用的,你别乱用啊。我一会儿给你找一瓶抹脸油放在你洗漱品的边上,省得又乱翻,哪个都不认识就瞎抹。”妈妈接过素颜霜扶着姥姥进厕所,“来来来,赶紧把你这一脸洗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妈你真够可以的,抹的这叫个均匀,我愣是一整天没发现!”
挠了挠头又返回厨房,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笑着弯腰查看烤箱。
蛋糕体膨的老高,空间有限的烤箱几乎快要容纳不下了。好在时间到了,及时取出,举高起来垂直的摔在台面上。用力震动排出热气,这种松软的蛋糕在冷却后不会出现回缩塌陷的问题。
趁热切了一块,看到厕所里妈妈还在帮姥姥努力的用清水洗干净脸上的化妆品残留,估计顾不上,那我就独自享用啦~
蛋糕体湿润又蓬松,比原味戚风还松软,入口口感圆润,几乎不存在气孔,细腻绵密,不过还是微微有些蛋腥味儿和植物油的味道存在,也许做成其他口味的可以掩盖住。
放凉装袋之后听到手机响,今日遇到的故人不知道在哪里找到我新换的手机号,发了信息过来:
“你把我微信拉黑了?”
……
想了想,并没有打算回复他,删了信息拉黑号码。
也许当初年少习惯了他的存在,对他也曾拥有过名不正言不顺的占有欲。
可是在前任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断了对他的所有感情。即便因为与他偶然联系,和前任闹得不可开交,闹到分手,我也从来都没有对他动过喜欢之情。
可是我从中学会了一个道理,结束了就不要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我可不想自己真的变成最痛恨的模样,变成一个渣女!
尤其知道,当我面对他那温柔到不可言喻的诱惑,就像口中这古早味蛋糕一般细腻平淡,却最能触碰内心渴望关怀的一处。
我几乎不会对他抗拒,妥妥的会出轨。我可不想在糙米离开的期间做出那种让自己后悔的事。
即便,
ga总是劝我早些离开糙米,对我有好处。我也想在他亲口对我说‘分开吧’以后,再潇洒的放手走人。
嗯,这就是我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