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没有去想过……这些有什么分别吗?我过得好了就安居下来,过不下去就回来呗。这种事有什么需要问的呢?”
他没有明白我话里的含义……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只是短期的想出去走走。我给你一到两年的时间,我可以等你。如果……你是作为长期的打算。毕竟你也不喜欢这座城市。”就像你不喜欢我一样。“那……我们就好聚好散了吧……我因为上一次感情的影响,绝对不会再去谈异地恋了。尤其是一眼望不头的异地恋……”
没想过我会说出口这句话,鼻子一酸,伸手朝着床头摆放的纸巾抽了一张按压在眼角。没必要那么没出息,我心里暗自骂着,总要走出这一步的,看得见的结局,心里要早就做好准备。
“呼……”
糙米长呼了一口气,好像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我:“这有冲突吗?不在一个城市就会影响感情了?就得必须分开了?我不能理解!”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我的父母也是这样过来的,人家两个人感情至今都没变过!我爸一个人出去打工好几年才把我妈接过去,这根本不存在什么异地恋之类的破问题!!除非是你根本没有信心对于我,或者是你不想等,没有什么长久不在一起就会导致分手的屁理论!”
我没办法反驳他,因为他面对的两性认知只能来源于他的父母,我也不能用什么如今社会的诱惑力比当年要复杂之类的说辞去说服他。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能等待多久,我承受不起那份虚无缥缈的思念……”也只能苍白的说出我的内心了。
“唉……我,再仔细想想吧,回头再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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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内蒙的深夜气温直降,寒风一直徘徊在窗外,卷着落叶呼啸而过。在路灯的照射下,窗前凋零的梨树,姿态扭曲。
睡眠本就不稳固的我,撩开窗帘缝隙,心思复杂的望着窗外。感觉欣喜的恋爱,好像没过多久,就要这样说散就散了,属实有些难以接受。
挨到了天亮,向老板借口称病请了假。草草洗漱一番就往糙米的家跑。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过去,昨晚的讨论也许会让我们两个的关系变得冷淡而又尴尬。他甚至会不愿意见我。
站在他门前,没有打电话,径直拍打房门。可我就是突然很想看到他,触摸他这个人,实实在在感受到他的体温。
也许我不擅长和人争辩,无论是面对面还是通过电话,我只擅长接受现实。还有,拥抱。
“一大早的,你怎么跑来了?诶!!!!”
把房门关在身后,面前这个准备转身回去的人赤身裸体的被我抓住手腕,用力的拉进怀里。
“诶!???”
……
也许,昨晚说分手的话都是我一时赌气吧,我根本做不到那么理智那么心狠。
“大姐,我没穿衣服,我冷啊。”
不说话,继续抱着。
“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回床上,要不就放我回去,你能不能表个态别这么僵持着。”
“……”
“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么晾着我会感冒的……”
好吧。
一撒开手糙米就小碎步跑着钻回被窝里,我跟在他身后慢步走进来换衣服放包。
太阳光透过鹅黄色的窗帘照射进来,房间里充斥着浑浊的暖意,忽冷忽热的温度让我一时有些不适应,擦干净悄悄流出的鼻涕,撑开窗户漏出一条缝隙,试图让冷空气进来。
“昨天几点睡的?”一边换鞋,一边看了看垃圾桶里的酒瓶和烟头,问他。
“忘了。困了就睡了。”
……
转过身靠近他,手小心翼翼的顺着被子缝溜进去试图乱摸。糙米没什么反应,翻过身背对着我。看他不识趣,无奈的把手拿了出来,蜷缩成一团依偎在他旁边。
昨晚脑子里一团乱麻,现下心平静下了,困意也随之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两个小时吧,意识模糊的我察觉出身旁的异样,抬起手去触碰,身边背对着我的人已经转了过来不知何时把我包裹在被子里,在他怀里。
还是有些赌气的,我也转身背对着他。迷迷糊糊的糙米手臂用力把我转了过来。“唔……去哪儿。”
“放开我。”矫情的拉拽开他的手,殊不知我根本没有用力。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