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形容,我无奈的解释道,“他那明明是牙齿形状不好,明显外凸导致的嘴唇总是微张着,合起来的话嘴型特别丑。”
“其实我也那样,带个牙套矫正一下也就好了。”
“别提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恼火,“还戴牙套呢,我给他买了个电动牙刷都各种的不乐意。真要是那么注重牙齿健康,他青春期发育的时候就应该把牙套戴上,肯定比现在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牙齿不好的话年纪越大问题会越多……”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张望四周,虽然行走时把思绪都放在玩手机上很危险,但是分散了脚上的注意力后,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姨姥姥家开的店前。
一间小小的门脸房,门口蹲坐着大金毛眯眯眼吐着舌头,笑嘻嘻的迎接我们。
我拿了张杌凳坐在店门口,狗子平躺在脚边睡觉,有些许安定祥和的场景,我微笑着给基友发信息,忍不住和他嚼舌根道:
“你说这男人莫名其妙得虚荣心都是从何而来的啊?我前些天看我男朋友新买了一条裤子,面料特别轻薄特别软,他又总爱挂空挡,我就打算逗逗他。我说,你穿的这么轮廓明显,有没有老娘们儿禁不住诱惑楷你油啊,他舔着脸说他在哈尔滨的时候,女的有百分之八十都抽烟,他跟人家借个火的时候就有女的摸他。我就逗,这么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结果那天他说漏嘴了说他只是吹牛逼而已,啧啧啧啧……你看看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呵呵,男人不都是这个德行吗?”
“嘁!我觉得特别幼稚……”
金毛闻声突然抬起头看了看我,随即又张望四周,我见它小三角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笑着问它:“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哼……”
它冲我翻着白眼又趴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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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的时候,舅舅开车过来接我们去饭店。虽然每次都是他来破费宴请我们一家三口,这个小县城里拿得出手的饭店都差不多要吃遍了。可是这一次,爸爸花高价买了一只锡盟的羔羊,从内蒙拉到山西来做给舅舅他们吃。
于是乎,我就出现在一间挤满了二十多号人的包房里,除了姨姥姥家的几位我勉强认识的亲戚外,其余的人一概不知。
茫然的环顾四周后,趴在妈妈耳边悄声询问道:“这些拖家带口的人都是谁啊?怎么连吃奶的孩子都抱过来了?”
妈妈端起杯子佯装喝水,水杯挡在面前靠近我说道,“都是你舅舅的赌友,还有他们的家里人。”
“啧啧,吃个饭而已,怎么还拖家带口的呢……”
“还不都是都是你舅舅叫来的,人家一说这是从内蒙带来的羊肉肯定要尝尝,再加上你舅舅一个劲儿的鼓动吹捧,可不是把家里能带来的人都带过来了嘛……”
说完舅舅带着一位朋友迎面走来,妈妈看到后赶忙起身应酬,“哈哈哈,你好你好。”
我无暇顾及他们大人间的虚假客套,思绪全部都拴在了手机上。已经一整天没有收到糙米的消息了,心乱如麻的我此刻内心燥热却手脚冰凉,不耐烦的盯着满地跑动的孩童和身边什么都要往嘴里塞的婴儿。
此情此景仿佛地狱一般,让人煎熬。
看着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的手机,无奈的关机坐在妈妈身边,看她招呼桌面上的各位陌生人吃好喝好,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晚餐。
收拾残局的时候才想起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开机后竟然等来了糙米的信息。
——哈喽,我把手机偷回来了。
我正在疑惑糙米说的话,妈妈叫我拿上包该走了,跟在一群酒鬼的身后,我走起路来也有些许趔趄。
“你的手机怎么了?”
没过多久糙米回复过来,“最近手机在上班时间要没收的,我刚刚趁着没人把手机从储存盒里偷出来。”
“这么惊险刺激!”我看着我夸张语气迷茫的摸了摸脸,没喝多少啊,怎么说话糊里糊涂的。
“没有啦,一会儿再放回去没人能发现的。”
“你这么厉害的嘛!简直是个神偷耶!!!!”
见我的语气糙米也发现有些异样,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陪亲戚喝酒来着……你不知道!整了一大帮人,我愣是一个都不认识!什么打麻将认识的哥哥弟弟啊,他们家的三亲六故啊弄了一大帮!哎哟我去!我特么……”
“他们灌你酒了?”
见我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他赶忙打断我询问起正经事。
“e……没有。”
我借着零星的酒劲儿试图和糙米撒娇,以表示我在他不理会我的这段时间里所产生的不满小情绪。
“哦,那你就走人呗,留在那儿干嘛,一个也没认识的。”
“我不走!我是乖宝宝!”跳着脚反驳他,实际上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舅舅不给提供所住宾馆的房卡,人生地不熟的我哪儿也去不了。
糙米不以为然的笑笑,“我信……吗?嘁!”
“你不信也得信!一切听劳资的不许反驳!”
“我呸。”
“老公!”突然想给他看点东西,“给你看我照着你的模样做的卡通形象!像不像你!!”
“呵呵,是挺像的。”
他轻笑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我抬起头看着从身旁走过的妈妈问道,“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不耐烦的指了指走在前方的爸爸,“你那个神经病的爹,喝点酒又不知道该怎么闹腾才好了,喝几口马尿就跟要上天了似的!人家要走着回宾馆!”说罢她拉住我的胳膊,“走!咱娘俩儿跟着他,我看他那一身肥膘能走多远,我就不信了,他能一路坚持着不打车?!”
笑呵呵的跟着走上前去,这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糙米回复得信息,“我没有那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