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些工人闻言,不少人感觉很忏愧。
他们这些人天天闹事要工资,没想到昔日被驱赶出去的张高兴如今还想着帮助厂子一把,一比之下,张高兴的行为怎能不让他们忏愧。
“高兴,那次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说出来,那时候孙玉保逼着我说,不然就说开除我。”
田婶子呜呜地又是哭泣起来。
“田婶子,谢谢你当年给过我的帮助,给我开的小灶,你对我有莫大的恩情,那件事情别放在心上,我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心里怪过你一句。”
“高兴娃子,你这么说,你田婶子舒坦一些了,不然我看着你,我就觉得十分愧疚,现在厂子要倒闭了,高兴娃子,我们都成了一群无“家”可归的人了,呜呜。”
张高兴看着那个田婶子。
真是的,这女人真是水做的,动不动就是稀里哗啦的。
“田婶子别哭了,修造社木器厂不会倒闭,只要你们……我会带着大家走出来一条路来。”
张高兴向工人再次大胆地说出了想法。
这些工人他们只想要自己的工资,只想要木器厂不倒闭,那些所谓戴帽子,走资本主义的路线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只是为自己的生存,自己的饭碗争取,他们才不是走什么资本主义路线。
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不如实在的。
只要张高兴能带着木器厂起身回身,只要木器厂能给他们发工资,只要木器厂不让他们失业,他们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因为他们背后是他们的家庭,他们需要养家,他们不能失去了他们手里的“铁饭碗”。
……
“你们的工资,木器厂的未来,靠你们来给朱厂长他们下定决心了。”
“如今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干不干?干不干?!”
……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张高兴,心里情绪已然被调动。
特别是昔日宿舍的那群舍友面色反应潮红,他们感觉到张高兴隐隐约约中的一种气场,周耀天早已经习惯了张高兴风格的改变,不过有时候他还真是有点受不了张高兴的老气横秋。
现在这种热血的玩意,倒是第一回这么见张高兴的了。
张高兴德高望重的候师傅,自己的师傅打头,倒逼那些犹豫不决的木器厂决策者们。
他们不愿意冒险,这些工人天天这样饿着肚子闹,他们就知道要不要冒险了。
“给我们发工资!”
“发工资!”
办公室外喊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