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觉醒,也是一顿大吃特吃之后,再接着去睡,要不是徐遥本来就是黑孽之主,感应到其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太好的变化的话,早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偷懒了。
而在镇岳山城建立起来之后,徐遥这一行人,也没有了多少要动手的地方,徐遥自然也不会贸贸然将黑孽唤出充作打手了。再感应了一会太阴幽荧之中黑孽的状态之后,徐遥便摇了摇头,动身往其余几处赶去,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徐遥自然不会拖泥带水,在招呼了其余几人之后,便会立马动身。
就在徐遥在做自己动身前最后的准备的时候,东南地界,武陵郡藏剑山庄之中,另一位时时惦记着徐遥的人物,也暗暗下了决断,这位人物,自然是几次想要了断徐遥性命的藏剑山庄三长老无疑。
之前几次没有扳倒徐遥,三长老便隐隐觉得有些大事不妙,而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其所想,完全脱离了自己掌控。先是徐遥斩了自己招徕的那名护剑长老后安然无恙,而后那十万大山下的那座山城拔地而起之后,徐遥在江湖上的地位便是一天一个样,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在镇岳山城里占个位置,前去巴结奉承。
而藏剑山庄因为与徐遥各种“新仇旧怨”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对镇岳山城有什么想法,一开始的时候,藏剑山庄一干实权人物自认家大业大,觉得十万大山下那座山城虽然有些油水,但没到藏剑山庄要卑躬屈膝的程度。
然而这三年以来,镇岳山城以瞠目结舌的速度崛起之后,其中的好处,便是纯阳宗、菩提寺这等江湖魁首势力都为之侧目,早早入主,而藏家山庄这种后起之秀,自然更是眼红。
然而眼红归眼红,在镇岳山城初立的时候,徐遥甚至是拿藏剑山庄一名宗师武者的性命来立威,结合之前徐遥在藏剑山庄的经历,双方几乎已经没有了和解的可能性,到了这个时候,众人不禁齐齐对三长老起了怨怼之心。
你说大家好处拿了就拿了吧,人家大房一脉孤儿寡母的,咱们藏剑山庄家大业大,还养不起两个吃闲饭的?就是你嫌人家碍眼,大可以把人家支使到庄外去,何苦害了其母性命,还对一个少年施以辣手。
你要是做得干干净净那也是你的本事,偏偏事情又做得虎头蛇尾,现在搞出来这么多膈应人的事情来,到底还要大家给你收拾。
众人心里产生这种想法之后,自然就对三长老不太客气,而三长老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在一干人等对横眉冷对,大加排挤之后,心中也是暗恨不矣。
当年是我动的手没错,捞回来的那些好处,还不是都进了你们的口袋?留给我的,不过只是一些你们看不上的残羹冷炙而已,你们当年顾惜羽毛,妇人之仁,为了区区名声,一个个都与自己划清界限,现在又怪自己办事不利,何其不公?
然而三长老心中虽然怨气十足,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些人是什么嘴脸,三长老实在是太清楚不过,自己当年想斩草除根是真,难道没有这些人默许,自己就能在这堂堂藏剑山庄内,将那狄氏逼死不成?
而后自己几番派人追杀,甚至去血衣楼上挂榜,这些都是明了的事情,除了一个后辈大公子徐绍,也没见谁跳出来为徐遥这个藏剑山庄嫡脉喊冤?不过是一群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贱|人罢了,三长老心中暗暗啐了一口之后,便满脸阴沉地向角落里转去。
而在其几转几折之后,便来到了一处密室之内,还是当年全身都笼罩在罩袍里的那神秘人物坐在其中,面上一副似乎对这三长老前来寻找自己丝毫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
“怎么,想好了?”那神秘人物冷漠出声,“嘿,我还有什么想不好的,这些伪君子当年便想置身事外,现在见事不谐,难道转了性子,还要站在我这恶人这边不成?他们不把我当人,这藏剑山庄的长老,我不当也罢”三长老闻言面上顿时浮现出怨毒之色,恨恨出声道。
“好,既然你有心为组织做事,首领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区区藏剑山庄,首领还不放在眼里,你切暗自忍耐一会,首领若是有什么吩咐,我会通知你的”得到了神秘人物的承诺,三长老面上便不由地浮现出了一丝欣喜之色,对方组织虽然到了现在,三长老都不知道属于江湖上哪一股势力,但是就其等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来看,怕是还要远远在藏剑山庄之上。
只要自己真的能为对方做事,那就算藏剑山庄将来彻底倒向徐遥那边,那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也可自保无虞,至于这神秘组织要自己做的那些事,的确会给予藏剑山庄以沉重打击,但自己在藏剑山庄都到神厌鬼弃的程度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愧疚之类的情绪。
在三长老唯
唯诺诺一阵最终退了出去之后,这神秘人物不屑一笑之后,便将自己头罩取了下来,只见这女子眉如弯月,唇色桃红,面目如诗如画,说不出的婉约风流,尽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这貌美女子歪着头想了片刻之后,便对着自己桌案上刚刚掩盖着的画像轻声说道,“给你送了份大礼,你可不要让本姑娘失望啊”,其说完之后,便将那画卷扯出来了一角。只见那画面上的男子剑眉星目,身着一袭锦绣月白长袍,正是远在镇岳山城的徐遥无疑。
滦山郡,萧县,一名面色蜡黄的青年男子,带着两名姿色平平,身着布衣的女子,正在官道上架着一个牛车,缓缓行驶着。男子坐在最前方,似乎一本正经的在驾驭这牛车,然而身后两名女眷投来想要杀人般的目光,却是让这青年男子情不自禁地稍稍坐直了些,手中的鞭子也止不住地往那可怜的牛儿身上招呼,一时这牛车的速度,便更快了几分,这三人正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的徐遥三人。
在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交代完了之后,徐遥便携着两美,离开了镇岳山城,这第一站,便是怒龙江以南的第一个郡,滦山郡,在仔细感受了一番之后,徐遥最后便购得一辆牛车,载着二人来到了这萧县,越是靠近这萧县,徐遥便越是发觉有一股阴郁之气集结在某一处,久久不得散去。
萧县陈家庄,徐等三人在一处略显破败的茅草屋外驻足,在感受到这茅草屋上,一股莫名阴郁在其上盘旋不去之后,徐遥便知道找对了地方,然而已然找到目标的徐遥,并没有选择长驱直入,打草惊蛇,而是悄然退去,亲自去其街坊四邻打探了一番消息。
原来此处茅草屋原本的主人姓何名进贤,因为生活贫穷困顿,在本地豪强巨富孟元白家当佣工,没有想到孟元白窥探其妻萧氏年艾有姿,意欲调奸,何进贤稍出怨言,发喝令家人私刑拷打,以至于立死非命。
如今何进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余其妻以弱女子之身独守空门,好不凄凉。而何进贤虽然为人憨厚木讷,但其兄何子昂却是习了一些拳脚功法,平生爱打抱不平,是乡里有名的豪侠。
然而其仰慕武道,早已经外出游历,甫一回来探亲,便听闻这晴天霹雳,心中悲痛之余,便急急往这萧县赶来,一是为了安抚萧氏,防范其遭了什么不测,二是要查清此事究竟,为自己弟弟还一个昭昭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