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慎言提到老刘头，叶沁如忍不住鼻子发酸，“要不是老刘头给我易了容，和许诗晴互换身份，我不知道现在的后果会是什么。”
“别难过，老刘头上回重伤之后，落下后遗症。他想在死之前做件有意义的事情，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顾慎言安抚着叶沁如，她轻叹口气，“我知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老刘头也算是为了救他们俩而死，她始终是欠了他的。
“老婆，既然你没事，为什么不让老刘头给我发个消息？”
顾慎言不解地看着叶沁如，她摇了摇头，“当时许诗晴被老刘头打晕了，我们俩互换身份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我们也来不及计划太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想让你牵涉进来。”
“老婆，你太傻了。”
顾慎言轻叹口气，“其实更早之前，你就有事瞒着我，对吧？”
“哪有？”
叶沁如转过身，将鸡汤倒进碗中，端给顾慎言，“快趁热喝吧。”
顾慎言一口气将鸡汤喝完了，将空碗放到柜子上，目光深沉地看着叶沁如。
“老婆，你不用逃避话题。”
“呃……”
叶沁如讪讪地笑了笑，应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不提了。”
“老婆，你早就知道司徒浩有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既然叶沁如不想说，顾慎言直接挑明了问，“你一个人面对危险，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好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叶沁如坐到病床边，娓娓道来，“我发现自己有双重人格之后，刚开始确实是没有控制好。但当我发现隐藏的人格只是被司徒浩故意激发的时候，我试着运用我的所学，开始进行自我催眠治疗。”
“其实我已经完全将隐藏人格抑制掉了，但在司徒浩的面前，我依然表现得很不受控。他以为他对我的治疗已经足够将我原本的人格完全替代掉，却不知道我也对他催眠了。”
叶沁如嗤笑一声，“越是高级别的催眠师就越自负，没想到会被我这种催眠菜鸟给反催眠了。不过他的反应很快，知道我是假装的，我们俩就打斗起来。”
“他催眠是厉害，但身手远不及我。在我逼问他是谁在幕后主导的时候，eri来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叶沁如想起那晚的事，其实还心有余悸。
“eri身手极强，且为人很暴戾。我和他只过几招就被他打晕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那个狭小的储物间里了。”
“eri杀了那个小护士，我以为司徒浩躲起来了，没想到也被eri杀了。”
顾慎言握住叶沁如的手，“有传言eri有几个男宠，不喜欢女人。司徒浩敢伤害你，死在eri的手中，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我早该想到司徒浩背后的人是l在他试图将san的人格在我身上复苏时，我就该确定。”
叶沁如抿了抿唇，“但我是亲眼看着l我面前炸死的，我很难相信他还能活下来。看到他那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我其实挺难过的。老公，你说l次还能活吗？”
“他身上捆满了那么多最新型的装备，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顾慎言轻叹口气，“他来汀城就是为了报复我，这次他死了，不可能再活了。”
“说起来，l是个痴情种了，他把对san的爱转移到我的身上，就因为我的心脏是san的。”
叶沁如苦笑了一下，“在暗盟时，l不只一次想让我嫁给他。他对我其实很纵容，jen因为他的授意，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