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玄诚师叔祖一片心意,给师伯用上吧,我们手里的灵石先不急着用。”李宁夺过储物袋进了帐篷,在李沉渊身边布下一个小型聚灵阵;虽是小型聚灵阵,却能源源不断提供上足够大乘期修士修炼的灵气。
主要是小型聚灵阵所用灵石皆为极品灵石,若是中下品灵石,怕是连一半的灵气量都没有。
李沉渊沉浸在顿悟之中,感悟天道运行的轨迹,这是天道对他的嘉奖,也是他应得奖励;从杀戮之道中真正悟了,又在近几年一直守护着这方世界,先是冥界入口,再是仙魔战场。几经大战,锐减仙魔战场中魔物的生长,本是外界来人,因着这些功德,而被天道认可;天道自然会给予这个外来者应有的嘉奖,甚至是厚待。
天道规则是公平公正的,只要不企图颠覆天道规则,天道都是一视同仁;对外界来人也是如此,会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抓不住这个机会,即便是灰飞烟灭也怪不得谁。
识海之中的杀戮之道痕迹逐渐演化成法则,一道新的法则产生——杀戮法则。
拥有杀戮法则之人,修炼到最高境界,可在顷刻间使人魂飞魄散;杀戮法则的最高境界已经不仅仅是法则,而是言出法随,就如华夏世界的传说中圣人那般的存在。
杀戮法则演化完成,李沉渊识海震动,与灵魂契约的芥子空间同时震荡神魂;芥子空间散发着薄薄一层光晕,竟然散发出一道白光射入识海,识海接收白光之后竟然开始自行演化,变成血红色。血红色的识海不断翻腾拉伸,无数次后,识海被扩大到原先的十倍不止,就连神识都跟着收益,壮大足足两倍。
李沉渊用神识一查探修为,竟然已经是大乘中期巅峰修为;只要一步便能进入后期,顿悟果然比正常修炼的快。
“师伯,您醒了?”
李宁见李沉渊身边的灵气消散,没有再修炼的痕迹,关切的望着李沉渊,“师伯,师伯,您可是醒了?”
本想再看看识海的变化,被李宁一直唤着,不得不睁开眼,“什么事一直叫我?”
“师伯,您真醒了。”李宁松了口气,“师伯,两天前,玄诚师叔祖已经下了通知,让我们准备好三日后撤离;明日便是我们撤离的时间了,若是师伯还不醒来,我们怕是就不能按时撤离了。方才见师伯停止修炼,我才唤师伯您的。”
李沉渊了然点头,“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也没几样东西,全部收紧储物戒子就行。”李宁说完,抬头朝李致林看去,“致林这两天一直守着您。”
李沉渊淡淡看了儿子一眼,表示知道了,“你们去吧,我再巩固一下修为;明日按时撤离,顺便也给玄诚师叔说一声,我已经顿悟结束。”
“好的,我这就去。”李宁起身,看向李致林;见李致林点头,这才转身出去了。
李宁一走,李致林干脆在父亲身前盘膝而坐,“老爸,你这次有什么收获?不只是修为的提升吧?”
“另一种法则。”
“法则?什么法则?我的是空间,妈妈领悟的是时间法则,老爸,您除了力量法则,还有其他法则?”李致林心下暗惊,法则不容易领悟,父亲之前就已经领悟过一种法则,这会儿又领悟了一种?
李沉渊闭着眼微微颔首,“这次领悟的是杀戮法则,以前对杀戮之道有所误解,走进了误区;这次领悟杀戮法则之后,以后就不会再走进杀戮之道的误区了。力量法则配合杀戮之道的法则,正好相合。”
在斗法之时若有力量法则配合杀戮法则进行攻击,那威力,真是让人期待。
李沉渊轻勾唇角,“两种法则相合,若是有一日将他们进行融合,想来会得到一种全新的法则;在天道之外的法则,也是他最后的保命底牌。”
“厉害了我的老爸。”李致林惊叹道:“两种法则,还是两种相合的法则;我的空间法则只有和时间法则相合,可惜,我没有时间法则的悟性,只能修炼空间法则。”
李沉渊没再说话,专心巩固修为;这次的顿悟是天道的馈赠,也是他的一次机缘。
李致林坐在他面前,单手托腮,思绪飘远。
李宁走进玄诚道君帐篷内,让玄诚道君好一阵诧异,“宁,你怎么过来了?”
“回玄诚师叔祖,我师伯已经领悟完毕,这会儿已经醒来。”李宁作揖见礼,“我们能赶上明日的按时撤离。”
玄诚道君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吧。”
“是,弟子告退。”
退出大帐,却见两名身穿天机门弟子服的修士走来,李宁淡淡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明日就是撤离的时间,这些弟子都要前来汇报情况,玄诚道君必定忙碌。
回到营帐,李宁直接进了帐篷,看到师伯又继续修炼也不打搅;坐到了李致林身旁,轻声唤道:“致林师弟,致林师弟。”
第一声没动静,第二声的时候李致林才动了动,僵硬的转头看向他,“宁师兄回来了,见到玄诚师叔祖了?”
“见到了,也将师伯的话转达了,明日我们便离开;你刚才在想什么?都叫你两声了才回神。”李宁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是从师伯这里问出了师伯领悟的东西?”
李致林无心隐瞒,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我家老爸又领悟了一种法则,杀戮法则;与他以前领悟的法则是相合的,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厉害了,总有一天能超过老爸,没想到在法则领悟上就败了,我不及老爸多以。”
想想小时候说的,早晚能超过老爸,还曾和老爸吵过几次架;没想到修为是在紧追不舍了,可是法则上却是输了,也不知老爸现在的法则领悟到了什么程度,若是两种都领悟小成圆满,他可是真要撞墙了。好歹他也是有师傅指点的,却拜在没有师傅指点的父亲面前,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