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肯削减一下锐气,时酒的心情似乎也好多了,终于能让这两个不消停的人,安静一点。
他们俩进时酒的后宫不到半年,时酒当祖宗供着他们半年,他们搞出的事情,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后宫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他们都能隔三差五地搞出幺蛾子,能宫斗起来。
说到这一点,时酒也是佩服的,宫斗是女人的事情就不说了,就俩人也能搞起来,两个卧槽都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震惊。
但是佩服归佩服,让她平白无故地戴上了一个昏君的帽子,这笔账,还是要好好算算的。
这会儿也不太想吃糕点了,一只手肘抵在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儿?”
路有弥和上官清对视一眼,很配合地回答,“回大王,无事。”
这回答,让时酒轻笑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轻笑,让两人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脊背窜起来一阵凉意。
就连在外面的战野鸣,也彻底认识到,时酒的变化,是天翻地覆的。这样的气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养成的。
战野鸣看着时酒的背影,或许真如她所说的,从一开始,她就洞察了他的目的,故意演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看他被代入。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时酒,真的太有城府了。
时酒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眼睛里面流光溢彩,格外的好看。
时酒的笑分为两种,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他们遇到的,正好是第二种。
时小黑想找两根香给他们点上,但是又担心这场教训,会不会被波及身后的战野鸣,于是就只能随时盯着现场。
“无事?你们再说一遍无事?”时酒笑。
路有弥和上官清,硬着头皮,再一次说了无事。
时酒抬脚,把那根被折弯了的铁棍子踢到他们的面前,两人同时瑟缩了一下。
“无事?无事你们闹到大殿上?
知道大殿是什么地方吗?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你们闹上去了?闹呢?玩儿呢?
那么多朝臣看你们丢人现眼,你们这样做很开心吗?”
一连串的反问句,质问得两人额头都在冒汗,一时间答不出来,心里想的也不敢说出来。
在他们心里,时酒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没有丝毫治理国家的能力,就连战王都告诉他们,这个大王很快就会被拉下去的。
可他们没等到大王被拉下去,倒是被大王都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特别是上官清,此时是一脸羞愧。
他只记得战王说的,要趁早把这个昏庸无能的君王拉下来,却忘了,他是个读人,所学的知识,不是让他在朝堂上丢人现眼。
可真要他对时酒说抱歉的话,又说不出来,毕竟时酒无能,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时酒才不管他们那些心思,她现在只想要教育一下自己后宫的这两人,顺便说给外面的战野鸣听听。
免得两个人在后宫进行宫斗,这种事还发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