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她暂时不担心,就算是战野鸣身上手握重兵,他也不敢逼宫,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继位,他会被后人诟病。
所以呢,她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战野鸣,更不担心他立马就篡位,因为他没那个本事。
“时酒,就你那点能力,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
被时酒轻蔑的眼神刺激到了,战野鸣竟然也看开口说了从不会在人前说的话。
“战王,你是想谋权篡位吗?你算什么?大王至少也是名正言顺的天子血脉,就算是以往再怎么昏庸无能,也轮不到你来!”
天子血脉?一个卑贱女人生的杂种,算什么天子血脉?
战野鸣冷笑着讥讽,“她就是一个卑贱的人,还不如我!”
张朝暮被战王大不敬的话惊呆了,他竟然敢说出这这话,难道真的想要篡位吗?
回头吩咐傻愣着的史官,“楞着作甚,叫侍卫!”
史官着急忙慌地跑出去,随后就有一大堆带刀侍卫涌了进来。
时酒始终都很淡定,就算心里再怎么想笑,面上都是淡定的。
对史官说:“方才孤说的话,都记下来了吧?你现在就出去宣旨吧!”
“嗻!”
史官立即就跑出去了,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各个地方传了大王的口谕。
大家震惊过后,又是了然,听说现在打大王已经看不上战王了,看来这也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大王真的开窍了呢?
时酒挥手,让张朝暮带着侍卫们出去了,说是要和战王单独谈谈。
说实话,时酒现在很困,能听着张朝暮扯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撑着的。
只有在为了有能力保护横牧和清眉的那一段时间,她才拼了命地把自己变强。
当时至少是好几年吧,几年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害怕自己一松懈,就前功尽弃了,那时候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那股虐自己的狠劲儿,她后来想起来都觉得佩服自己。
后来发生了有些事情,她就至少几百年,没再那么拼命了,所以重新开始劳累,就不能很快适应。
战野鸣的周身还围绕着怒气,一只手抓住时酒的衣领,把她抵在柱子上面。
“你来真的?”
时酒不愿再浪费无谓的时间,讥诮地抬起眼皮子看他,声音不大不小,讽刺的意味却很浓。
“那不然呢?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我真的没有耐心和你演戏了,你那些龌龊心思,你清楚得很,非要我说出来让你更难堪吗?要是你想我说出来,我这就把史官喊回来,一一记录下来。”
战野鸣手上用了力,表情凶恶得有些狰狞,像是即将被惹怒的狮子。
“你不是说愿意为了我去死吗?爱慕我那么多年,这么快就就放弃了?”
时酒不屑,这个时候了,还想用美男计,脑子不好使,无敌了。
“战野鸣,我什么时候爱慕你爱慕得愿意为你去死了?你别冤枉我,我后宫那俩,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