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娄……”宋如嫣怒极反笑:“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吗?苏君安他喜欢你,他曾经……害怕我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他还想……还想杀了我。”
说话间,宋如嫣的眼睛红了,眼泪也说着脸颊滚落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月娄望着宋如嫣:“我只知道,今天这张信纸上的字迹,是有人刻意伪造的。”
“我还知道,我在地牢那天,来了一帮杀手,其中有个女子,右臂上被我砍了一剑。”
苏月娄望着宋如嫣,两个女子之间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
“竟有这等事?!”
“是啊……那帮杀手,不会是宋小姐派去的吧?”
“谁说不是呢?”人群中再次沸腾了。
“宋如嫣。”梁宣帝鹰一样的眼睛看向宋如嫣,带着无形的压迫。他拿着那张信纸,缓缓走到宋如嫣面前:“你说,这信是怎么回事?”
宋如嫣跪地,却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朕便默认是宋相,是宋家为了与苏家争权夺利,而作的手笔了。”梁宣帝将信纸递到宋如嫣面前。
“回皇上。”原本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宋如嫣,听梁宣帝将宋相牵扯了进来,也顾不得其他:“这信纸背后的字,的确是民女所写。”
至于地牢里面的事情,宋如嫣避重就轻,只字不提。
“哦?”梁宣帝点点头:“你倒是爽快。”
“苏二丫头。”梁宣帝看向苏月娄。之前梁玉霄求娶她,梁宣帝宣她进宫,梁宣帝就对她颇有印象。经过今天的一系列事情,梁宣帝对她的印象更深刻了。
“这件事情,你说怎么办?”梁宣帝饶有兴致地问她。
“皇上是天子,自然是皇上说了算。”苏月娄顺势将难题抛给了梁宣帝:“只是,今日是哥哥的生辰,本不应该被别的事情扰了府里的安宁。所以,民女可否恳求皇上,对宋小姐从轻发落。”
“也罢。”梁宣帝看向宋如嫣:“朕从前也是见过你几面的。从前的你热情大方,怎的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到底这是苏将和宋相的家事,朕也不好重罚你。你今天,先回府休息就是了,往后不要再做这样糊涂的事情了。”
“如嫣,你要知道,今天若是在宫里,朕大可以治你一个欺君之罪。”梁宣帝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震慑力。
“民女谢皇上隆恩。”宋如嫣朝着梁宣帝拜了拜,在侍卫的押送下转身离开。路过苏君安身边的时候,宋如嫣抬头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到些许的神色。可是他别过脸去,连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将这些信纸收了吧。”梁宣帝看了看满地的信纸,说道。
不管今天的事情是真是假,苏君安作为大梁国的一员爱将,是万万不可失去的。
再者,从苏月娄得话中,梁宣帝也嗅到了前些天地牢里刺杀事件的苗头,这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邬询隶属于宋相的管辖,不知道宋相对于那件事情,知道几分?!或者,他也默许了宋如嫣的做法?
见梁宣帝眼睛不再看向在座的乐姬,宋陵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梁宣帝的不快。他端起酒杯,走到梁宣帝面前,单膝跪地:“皇上。”
梁宣帝这才抬头看他。
宋陵将酒杯举过头顶:“皇上恕罪。”
梁宣帝双眼微微眯起:“今日朕看你在大殿上未曾发言,何罪之有?”
“微臣作为相府的长子,如嫣的同胞兄长,没有看好妹妹,任由她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没得坏了武安将军和苏二小姐的名声,是微臣的过错。”
“今日的事情朕知道了。往后谁再敢拿这件事情非议武安将军和苏二小姐,朕绝不轻饶。”
“皇上。”宋陵举起酒杯:“微臣二错,错在未曾为武安将军和苏二小姐辩解。”宋陵娓娓道来:“微臣在妹妹作假胡诌之时,本应该相信他们兄妹二人,帮他们辩护。”
“事已至此,你无需过多自责。”梁宣帝大手一挥。
“如此,微臣自罚一杯,多谢皇上对妹妹的宽恕。”宋陵举杯一饮而尽,梁宣帝朝他点了头。宋陵这才行了礼,离开了。
人群又恢复了平常,众人围坐在桌边,看乐姬的表演,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苏月娄坐在不起眼的地方,这时,苏玉伶不知道从哪里挪了过来,坐在苏月娄旁边:“姐姐,看不出来啊,大哥对你,竟然起了那样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