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看来,那一日他虽然强势碾压张家众长老,但是那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激发了可怕的极道天人血脉,并且浴血征战中几乎杀到狂,已经将自身战力爆发到极致才做到的。
这让许多人自以为看穿了陈牧之的极尽战力,认为他虽然很强,确实有少年人王之姿,但也并非不可战胜。
事实上,他其实都没有真正的出全力。
“宗守,你猜接下来张氏还会不会动手。”
陈牧之站在清河县最高的永兴塔上,俯瞰着整个县城。
一旁的宗守气势沉凝,此时的他修为进阶后天境,已有一方大将的风度。
“主公,依我看他们不会贸然动手了,如今以您的战力,他们贸然动手根本自讨苦吃。”
“我觉着他们很可能会就此罢休,并且会严密防守您的报复。”
“哦。”
“你可知,最近有人说我是第二个姜虚道。”
陈牧之难得笑了,他轻声低语着。
“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经历的比较少。今天我教你几句话,务必牢记在心中。”
听到他的话,宗守面色一肃:“请主公赐教。”
夕阳的余晖下,陈牧之迎风而立,俯瞰着眼前的城池,浑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气势。
“当你期盼对手做出选择的时候,其实你已经离死不远了。”
“因为你已经把自己的命运,交在了敌人的手中。”
“切记,永远不要把你的命运,交到敌人的手中。”
宗守突然感觉寒毛乍起,整个人向被浇了一盆冷水,忽然顿悟。
他看向陈牧之,有些恍然大悟的开口。
“主公,您会怎么做。”
“我。”
他顿了顿,此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宗守一眼望去,从这个高度来看,只觉得太阳都被眼前的身影踩脚下。
“对于敌人,我不会给他选择。”
“我只会宣判他的生,或者死。”
“也许,他可以祈祷我的仁慈。”
永兴塔上的身影转身离去,只是有声音传了过来。
“去拿下王幕的人头,让人送到襄城。”
“再传出消息,三日之后,我将离开清河县,只带少量精锐巡视清河县青山湖。”
“第二个姜虚道,呵……”
当天夜里,清河县令王幕遭到刺杀,人头被送到襄城王氏府邸。
而县尉陈牧之以县令和县尉连续遭到刺杀为由,封锁了清河县,严禁任何外地人进入其中。
“嘭!”
“陈牧之小儿,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