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毕竟不关自家的事。
所以丰泽也只是好奇了下,又自嘲地摸头笑,“管他的呢,我何时变得这般八卦了,肯定是被萧兰衣带坏了。”
萧兰衣无辜躺枪。
得亏这是不知道,不然非得翻出一堆臭袜子,甩给丰泽洗不可。
很快,等下了马车,他这就捧上几件锦盒,叩响了李府大门。
得知姜家来送拜师礼,李湖图当即吃了一惊。
他那你换了身干净衣袍,小跑出来迎接,还差点在门口摔了跤。
“伯爷怎得如此客气,能为公主授课,那是下官的本分,怎好让贵府破费。”李湖图喘着粗气赶到,有些诚惶诚。
姜丰泽温声摇头,“李大人过谦了,以您的学识,不管何人能受您教诲,都是一件幸事,怎能不重礼数。”
李湖图擦了擦汗,难得高兴,“看您说的,对了,快到晌午了,伯爷可用过午饭了?要不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这时,姜丰泽细看了下他,见他衣衫虽然干净,但却布满了褶子。
像是无人贴身照料。
其实方才,他还打量了一下李府各处。
李家本是香门第,按理说府中规矩,本该最为讲究才是。
可他却发现,下人们都怠慢得很,丫鬟婆子们大白天的,就敢磨洋工说闲话,还一直没眼色地直勾勾盯他,丝毫不知回避。
下人们没个规矩。
李大人更是连套体面衣衫,一时都找不到。
难道这家里无人管内宅吗?
姜丰泽压住好奇,准备先回去了,“晌饭家中已经备好,多谢李大人了,咱们还是明日府上见吧。”
李湖图连忙应声,便让贴身小厮快去送人了。
姜丰泽带着对李家的疑惑,才走出第一道垂花门,就听身后又传来李湖图的声音。
“可有人知道,萍儿去了何处,怎的一上午都没见到她?”
“人家送来的紫豪笔甚好,小屏风也是萍儿最喜的藕色,快快拿去紫芜院给她!”
李湖图这个蔫人,语气难得露出欢快。
姜丰泽听了不由好奇,便顺口问那小厮,“你们老爷说的萍儿,是府上什么人?”
身后的小厮笑了下,“伯爷您见笑了。”
“萍儿便是我家小姐,夫人离世得早,老爷最疼小姐了,有什么好的用物都先紧着她呢,所以才心急了些!”
姜丰泽恍然点头,“原是如此啊,你方才说夫人已经离世?这么说,你门府上没有打理内宅的主母了?”
若是如此,倒也解释得通,为何府宅会如此混乱。
只是那小厮却摇了头。
“还是有的,夫人走后家里剩下个妾室,老爷没再娶妻,所以内宅就由这姨娘管着,小姐也是她看着长大。”
说起自家小姐,小厮话满眼骄傲,话也多了些。
“老爷虽有一女一子,但少爷是姨娘生的,独独小姐是咱夫人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