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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出租车的客座上找到一包纸巾,擦拭掉方向盘上另人作呕血迹。不住地寻思着。‘他杀了谁’?
教授坐进驾驶室,思来想去也猜不透对方的所作做为。他决定去问即将就会碰面的那个人,也许那个人会告诉他,为什么顾一个杀了人的凶手为自己送交通工具,如果这不是意外,那就是刻意按排。‘对方太不专业了,竟然顾一名杀人凶手为我送车’。他想像着一会要狠狠地教训那个与他碰面的人。
几秒后,车子在1号马路上疾驰而去,消逝在了夜幕中。
他驾驶着出租车在即将到达柚木大桥时,提前减缓车速,把前照大灯关掉了。向前又行驶五分钟后,他把车子停在了与柚木大桥接壤的马路旁,他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城北地界。
‘之’字形柚木大桥是连接城北和城南往来的交通要塞。两年前,盘踞在城北的两支武装力量发生军事冲突。民族团结武装力量与民盟组织在城北进行了长达一年之久的地盘争夺战。众所周知,战争需要武器和金钱,双方争斗进入白热化,弹尽粮绝。就在这时,扎存在城南的全国民主军事力量悄然乘虚而入,城北民族团结与民盟均被收编镇压。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全国巩固与发展部的影子。曼德勒的法议院实则为全国巩固与发展部的提线木偶,他们一手策划了城北地域交由城南全国民主军事力量领袖巴法生治理的法律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城北陷入巴法生的掌控中,而残余的民族团结与民盟只能以游击形式进行反抗。
‘之’字形柚木大桥的的归属者从三个小时前随着巴法生的死,已移位归属了。教授看了一眼腕表,‘刚好三个小时。不多也不少。’教授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剪纸,那是早上时放进口袋的,虽然他丢掉了自己那身湿漉漉的暖色系衣服,换成了现在这身酒鬼的制服,那张纸却依然被他随身携带着。
这张剪报上的人就是一会与之碰面的人,教授在电视上也见过这个人,他是城北马哈木尼塔游击队的队长,名字叫丹修斯。他与禾久石有着讳莫如深的契约,禾久石一方为了利益输出战争,而丹修斯一方为了战争输出鲜血,他们是互利关系。
“你做的很好。”柚木大桥的远端传来一个声音,很沙哑,像是一名有多年抽烟史的大烟枪的嗓音。
教授向声源看去,漆黑一片,根本不可能看到对方。“这是约定。”他又郑重的冲着声源说道。“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会面。”周围一片寂静,柚木大桥下的陶塔曼湖黑沉沉地像一瘫死水般另人心里发渗,教授的双手立即交叉着摸向腰间的马可洛夫和勃朗宁。离他不远处,一个人影如鬼魅般游移进他的视线内。
那只鬼魅轻飘飘的,像是没有双腿支撑,它的脚踩在柚木大桥上没有一丁点响声。教授冷不丁的感觉脊背发冷,他想,如果这只鬼魅就在自己的身后,它将轻而易举的在自己的后脑勺打一只透明窟窿,而自己就在不明所已中死去。
鬼魅的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也许更矮。它飘忽不定的以s形方式移动,它不敢触碰任何身体外的东西,因为它不相信任何属于外界的东西。那是处于日久逃亡,被追杀,无敢显身在光明世界的鲜明写真。它张口说话了,沙哑的声音像是来自于久远的已不存在的世界,像是经历过撕裂的呐喊。“全国民主军事力量的别墅被大火烧的只剩下灰烬了。”声音的拥有者只是一名看似分分钟钟就会死于晚期癌症的病患。
来人正是丹修斯,符合剪报上的形象的所有特征。教授的双手依然保持交叉姿势,没有确定安全前,他是不会丢掉反抗的机会的。他慢悠悠的道。“有些可惜了。那是一栋无以伦比的建筑。”他向城南方向的全国民主军事力量别墅斜眼望去,那里的夜空依然红光泛滥,像是来自地狱的火焰正的炙烤着那块大地。那把火是他放的,他无比确定。他的眼神再次落在丹修斯的身上,又道。“那是一栋很昂贵的建筑。”
丹修斯越走越快,他的眼睛正向四处打量着。“这是必要的损失。”
“里面的六名士兵算是连带损失了吧。”教授感慨万份的道,他的心中生出一丝负罪感。
“那是你的问题。”丹修斯咳了两声,他的嗓音沙沙的,像是垂死挣扎的人发出的。
“我不得不那么做,否则任务就无法完成。”教授耸了耸肩,似乎是为他手中的勃朗宁在短暂的三秒内夺走的那几条人命开脱。他肯定道。“我无路可选”。
“事实证明,你很明智,你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大师”丹修斯犹豫了一上,感觉像是表达错了什么,他迅速的更正道。“一名登峰造极的刺客大师”。
“希望曼德勒不会陷入永无宁日的战争中”。负罪感如影随形,教授敷衍的笑了声,算是接受了对方的称赞。他的眼前浮显着巴法生中枪后狰狞的面孔,还有那一绺肮脏杂乱的胡子。
“我同样希望”。丹修斯的语调顿了下,再三重复道。“我希望曼德勒的将来不再有硝烟和鲜血”。
教授不相信丹修斯,如果说禾久石是一只生食血肉的秃鹫,那么丹修斯就是无偿为秃鹫提供血肉的助手。他就是一只老狐狸,比巴法生还狡猾。他和禾久石狼狈为奸,正打算把曼德勒市拉进深渊,他们的打算已经成功了,他们做到了。‘我是帮凶之一,我站在悬崖绝壁的边缘推了一把曼德勒,它以不可控的速度向地狱坠去’。
“可是,战争的引信已被我点了,也许到不了明天,整个曼德勒市就会因为群龙无首的全国民主军事力量的报复行为而进入战争的硝烟中”。教授的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直视着站在一米远的丹修斯,丹修斯拿出一包三星香烟从中抽出一根,另一只手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教授从上衣口袋取出火机,打着后叫了一声对方。“我这里有火”。
丹修斯的嘴角翘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打火机的火苗,他挥了挥手,断然的拒绝了教授。“我已经找到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印着字的火机,点了香烟。“也许你认为我是一名民族主义者,激进的军事家,或者战争受利者。”他吐出一口白雾,异常平淡的道。“不,我不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禾久石合作吗”?
教授没有听丹修斯的解释,他的眼睛盯着对方手中的那只火机,他见过那只打火机。‘曼都酒吧,禾久石用过那只火机。’教授回过神来,不解道。“为什么”?
丹修斯道。“我必须打破巴法生的独断,使曼德勒市再次进入三方势力割据的局面”。
“你想说相互制衡”。
“两年前,城北的两支武装力量突然因为地盘问题发生军事冲突,这是众所周知的原因。可是,事实的真相远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被利用了。”丹修斯陷入到回忆中,过了一会,他突然咬牙切齿道。“巴法生贿赂了巩固与发展所控制的法议院,他们才是那场战争的始作俑者,他们一直想独分解掉城北。”
“我对此无法发表什么看法”。教授立刻换了一个话题。“能告诉我,你和禾久石是什么关系吗?”他又换了一种方式问道。“或者说,你们在这次刺杀巴法生和窃取史将军电脑资料的过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丹修斯点了点着。“我和禾久石先生各取所需,我需要有人干掉巴法生,禾久石需要你能够顺利拿到资料”。
“不,你错了,你不是想杀掉巴法生,杀掉巴法生会使全国民主军事组织陷入混乱,到时将一发不可收拾,你的说法否定了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教授手中纂着的那张剪报已被捏成了无法辨认的纸团。他大睁着双眼直视着对方,暗骂了一声。“骗鬼的措词,你所谓的三方势力割据全是骗人的。你不过是想做第二个巴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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