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雨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两把小扇子一样,她耳边的两缕碎垂落,让她看起来明艳动人:“钟季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好脾气的叫他的名字。
滕盛祈说他之所以能那么快的找到我,是因为通往那个茅屋最捷径的路都有新的记号,唯一知道计划并且有足够时间的人,只有他钟季南。毕竟6品慕那时那么恨我。
“谢谢。”晚雨说道。
钟季南笑的入春风一般灿烂,一副轻柔的声线,宛若酒香般醇醉似的,脸上染了几分笑意,柔柔的挂在眼角,俊逸非凡:“你很聪明。”
有一瞬间晚雨觉得这句谢谢才是钟季南这种个子野心的人想要的。
这个念头真的有点好笑:“钟季南我死了对钟氏不是更好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我绝对不会因为欠你一条命就对钟氏将来对付沈氏手下留情。”
看着晚雨离开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咖啡厅外的人海里,他嘴角噙着笑意,弥漫在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咖啡厅里。
守护钟氏是他的责任,亦如她对沈氏,滕盛祈对滕氏,6品慕对6氏。
每个人都会被命运束缚着,他们都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外表美的人神共愤,优雅而从容,路却走的比谁都要艰辛。
可没有后退的余地。
还有一点他很好奇,为什么她没有去追究这次绑架,这么好的机会她放弃了吗?
脖子上深深的伤口扯动着她的每一个神经,疼的厉害,于是去医院重新换了药,她真的很怕留疤。
黄昏,六点半。
她在滕氏门口等滕盛祈,坐在车里,看到姗迟来的滕盛祈,英姿飒爽,意气风,跟那时候的他一样。
她有下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沿途她一直紧绷着,外面的天空,昏昏暗暗,她降下车窗,风吹了进来,吹起了她的长,车厢里的她温婉温婉宁静,这样忧伤的样子,滕盛祈仿佛在她的面容里看到了绝望。
她的身上只有忧伤。
晚雨好看的唇瓣微微开启,她说:“你说我是不是变了?真的变成了唯利是图的商人。”
人永远是当你没有攀登,你可以好好,无欲无求的生活的很快乐,一旦有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你就会变得十分的落寞,当你学会了不择手段,你就会觉得一切已经回不了头了。
滕盛祈看着她脖子上隐隐约约的纱布,他愈渐冷静:“人都是会变的,我相信你会越变越好,然后有能力保护自己。”
是啊,当初来到沈家不就是想要能够得到权利,金钱吗?想要保护自己,保护在乎的人,怎么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但愿如此吧。”晚雨叹了口气,无力的呼吸着,天空慢慢变得越来越沉,沉到像是快要压下来了,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6品慕其实我知道你大概喜欢的是当年那个我,那时你总希望我可以善待自己,但知道未来有可能伤害的人里有你,即使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肯,宁愿躺在荆棘里的人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