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副将脸色涨红,“七小姐,这究竟是何意?”
“郝副将不要介意,这一路不知有多少人冒充大哥手底下的人过来接魏家,若不弄清楚,哪敢轻易跟着人离开。”
魏姎语气淡淡,郝副将眸光有些心虚,梗着脖子,“我是跟了将军好几年的老人了
,将军可从未怀疑过我,今日却被七小姐怀疑......”
郝副将一副气不过,被折辱的样子。
昌平侯略有些担忧地看向魏姎,若是弄错了可怎么好。
魏姎不以为然,“郝副将口口声声说替大哥来接人,我不过是谨防小心,确认一番
,郝副将再三推脱,可有将大哥放在眼里,还是郝副将来接我们,是委屈了郝副将?”
“你!”郝副将噎住了。
“我和郝副将第一次见面,难免生疏,过问一番难道有错?”魏姎继续反问。
郝副将铁青着脸一句话都辩驳不出,扭过头,不再理会魏姎。
这下昌平侯也看出问题了,哪还有脾气这么大的副将!
查验一圈都没有任何问题,昌平侯又糊涂了,看向了魏姎。
“绑了!”魏姎冷声。
昌平侯一愣,“这不太好吧。”
“出了事我担着,侯爷不必担心。”
见魏姎这么说,昌平侯立即着人绑了郝副将。
郝副将气得跳脚,“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将军派来的,我跟着将军出生入死好几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七小姐这样对待将军身边的老人,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魏姎冷笑连连,手指着郝副将的脸颊,“劳烦侯爷将这一块皮扯下来。”
昌平侯完全不知道魏姎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人脸皮扯下来,那该多残忍,拗不过魏姎,着人将郝副将半边脸皮往拉扯。
昌平侯盯着郝副将的脸,原以为是血肉模糊的,没想到竟然左半边脸还有一个字。
逃!
郝副将是逃兵!
昌平侯深吸口气,转过头看向了魏姎,
“公主是如何知晓的?”
郝副将堵住了嘴巴,挣扎不过,瞪眼看着魏姎,至今不明白究竟是哪里露馅了。
“大哥身边从未以将军自称,哪来的副将?”
魏白潇还没受封,不会那般高调,只会让人称一声魏大公子。
所以郝副将一开始就露馅了。
郝副将立即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神瞪着魏姎,带着杀气。
至于脸上的痕迹是涂抹的药膏暂时遮掩
,魏姎一凑近就闻见了,又想起军中的刑法,十有八九是因为脸上有字迹的缘故。
昌平侯看向魏姎的眼神都变了味,咽了咽喉咙,这少女好敏锐的观察力,昌平侯活了大半辈子也自愧不如。
“这人该如何处置?”昌平侯问。
魏姎斜了一眼情绪激动的郝副将,“将郝副将这次来的人一一押起来,务必要供认出动机来。”
“是!”昌平侯下意识地相信了魏姎的话,一一照做。
整整审问了一整日,下半夜才吐了消息
,郝副将之前是跟在魏白潇身边四处征战
,只是后来因为好大喜功,耽误了战事不说,还丢下其他的不管不顾,逃回军营。
后被魏白潇发现了,按军规处置,随后一直留在军队做一些闲杂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