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荒天帝惊声道，“他也是混沌初开的第一道生灵？”
混沌初开的蒙蒙岁月里，只有七道生灵，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谁先诞生还是同一时间诞生。
但即便不是同一时间诞生，其时间差距也不会长，或许，短到只有一息之间？
没人知晓。
故而，七大天帝都统属于第一道生灵。
而今…那片岁月里似乎还隐藏着第八人？
面对万荒天帝的惊声疑问，寒境天帝仍旧只淡漠点头。
无垢天帝沉凝道，“只不过我们七人，都掌控了一方天域，成为一方天帝。”
“而这第八人，则在无人知晓下，甚至连我们七大天帝都未能察觉下，宛若一道不存在的鬼魅，潜藏在这虚空之中。”
桀桀桀桀，苍穹上的阴冷笑声，仍旧不绝于耳。
七位天帝，凌立于高空之中。
而邪神则在苍穹之上，故而邪神仍旧是俯视七位天帝。
“桀桀。”邪神阴冷俯视，“不愧是虚空中最冷漠的生灵，还有虚空中最透彻纯净的生灵。”
“吞灵皇，本是虚空天地为了平衡你们天帝而应运诞生。”
“如同十二源兽的诞生乃是为了平衡十二道祖。”
“但，十二道祖即便败于十二源兽，却无一人损失，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反倒是你们七大天帝，明明胜了吞灵皇，却付出了两位老天帝陨落的代价，你们可知为何？”
“桀桀桀桀。”邪神显然没有让众人回答的兴致，只是在得意洋洋，直接给出了答案。
“因为吞灵皇的存在，所平衡的，根本就是包括我在内的八道最早生灵。”
“我自问自己隐藏得足够好，没人能发现我的存在，包括你们七大天帝，包括所有别的存在。”
“但我既诞生于虚空，想来是瞒不过虚空天地，又或者说，虚空天地或许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它的本能平衡里，却还是把我也算上了。”
“桀桀，也就是说，要真正击败吞灵皇，本身就需要八位老天帝的战力。”
寒境天帝与无垢天帝，微微皱眉。
其余天帝，尽皆面露惊骇之色。
萧逸则眯了眯眼，“我没猜错的话，当年真正致使虚无老天帝陨落的，是你。”
“什么？”高空中，凌界脸色剧变，看了眼萧逸，问了声，“什么意思？”
又瞬间冰冷地看向苍穹上的邪神，“是你害死了我师尊？”
“桀桀。”邪神桀桀冷笑，“虚无天帝那老东西是如何死的，魂帝不是很清楚吗？毕竟他陨落前最后一刻见的人，就是你。”
萧逸眯着眼，“他说过，虚空中一直有一场无人察觉的危机在酝酿着。”
“而他，想看清楚这场危机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不惜身陷深渊。”
“但他没想到，当他想抽身时，早已无法自拔。”
“他的陨落，是自己的选择；而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的，正是体内已经欲要爆发，将他彻底吞噬的庞大邪道力量。”
“师尊他…”凌界咬着牙，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逸。
萧逸凝重点头，“虚无老天帝假意与帝一源兽合作，身染邪道力量是他让帝一源兽信任的因素之一。”
“桀桀。”邪神戏谑冷笑，“他也太不把我邪道放在眼里了。”
“他自以为自己是堂堂天帝，实力滔天，便大可不必担心我邪道力量的反噬。”
“桀桀桀桀，那是他自己找死。”
萧逸脸色冰冷，“我当年就疑惑，凭老邪帝的能耐，怎可能真的奈何得了虚无老天帝。”
“故而当年我就猜测，真正让虚无老天帝陨落的，不会是老邪帝；要么是十大源兽另有手段，要么…便是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不得了的东西。”
“桀桀桀桀。”邪神忽然猛地凝视萧逸，“所以这才是魂帝你一直在做万全之策，拼了命也要让那条老龙盘踞在你血炎界上空的真正原因吧。”
不错。
当年虚无老天帝陨落前的一番话，始终让萧逸无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