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早些回去吧。我们在这里守着,若是安少爷回来,有我们伺候呢。”小厮见苏月娄打了个喷嚏,便劝道。
“好吧。”苏月娄合上本,离开了延思院。她虽担心着苏君安的安危,可这上下似乎都都统一了口径,不肯泄露半句。
他们都是延思院的老面孔了,苏月娄也不想因为自己害得他们受罚,也没有逼问,打算明天一早,若再见不到苏君安,就问问父亲。
果然,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苏月娄并没有见到苏君安。
“爹。”苏月娄一进前厅,就问道:“哥哥呢?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了。”
苏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你哥哥军营事情多,哪有心思天天守着你啊!”
“胡说!”苏月娄反驳道:“我都找人去打听过了,最近年关,军营告假,哥哥根本就不在军营。”
苏父的脸色有些难看:“你管好自己就好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学学琴棋画,你哥哥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用意,不用你瞎操心。”
“不!”苏月娄冒着被责罚的危险问道:“哥哥他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难道哥哥受伤了?或者被皇上指派了什么危险的任务?”
苏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张氏见了,也过来打圆场道:“并没有并没有。”
张氏拉过苏月娄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你哥哥完好无损地。只是他身有要事,所以走前来不及跟你告别。先吃饭,吃完姨娘慢慢跟你说。”
张氏是好意,可今天苏月娄见不到苏君安,实在没有心情吃饭:“爹,姨娘,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苏月娄说完,就情绪低落地出了前厅。
她慢慢走到大门前,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竟有些思念苏君安来。
看天气,似乎要下雪了,天大地大,苏君安到底去了哪里?难不成是自己将他气到了,他才会离开的么?
苏月娄想到苏君安前些天的问话,内心就有些惶惶不安。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穿着苏府服饰的家丁跑了进来,直接忽略掉苏月娄,就要朝着前厅跑去。
“站住。”苏月娄叫住了他:“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儿?”
“去前厅。”那家丁单膝跪地,说道。
“大清早的,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去做什么了?去前厅......难道是找我爹,禀报一些事情么?”苏月娄接着问道。
“是,奴才有事向苏老爷禀报。”那家丁说道,眼睛却不敢看苏月娄。
“什么事?”
家丁抬头看了苏月娄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老爷说过......不能向旁人透露的。”
苏月娄走过去,靠得离他近了些,又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笑意盈盈地问道:“是关于我哥哥的事么?”
苏月娄杵得如此之近,以至于那家丁不敢撒谎,又不能说是,只紧张无助地咽了咽口水。
“那就是是了?”苏月娄见他这副样子,心下了然:“我哥哥现在在哪儿?”
“这......”那家丁为难:“老爷说过的,这件事情谁要是透露了,便要受罚。”
“我若打你一顿,逼你说出来,你也不用受罚了。”苏月娄顾不得更多,当即使了浑身力气,抓住了那个倒霉家丁的衣领,提着他就往苏府门外走去。
“让开!”苏月娄魄力非凡,话一出口,门口的家丁竟放了行。就连一旁跟着苏月娄的丫鬟,也被她这样的模样吓住了。
苏月娄拖着那家丁到了门口,又抽出守门家丁的剑来。她将他提到门外,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说,我哥他到底在哪儿?!”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二小姐......”那可怜的家丁浑身颤抖着,却不敢反抗苏月娄这样的金枝玉叶,任然不肯说。
苏月娄举起剑来,正要砍下,就听见那家丁喊道:“我说,我说......”
“是安少爷,他回了南番城。我们快马加鞭追出了京都,都没能追上他。”那家丁吐露道。
原来是这样。
苏月娄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家丁,转身就骑上了一匹马,就要朝着外面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