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名侍卫上前来,递上一把通体鎏金的黑乌金刀。
原以为是普通的金银俗物,没想到宸亲王大方,竟肯将这样的传世之宝送给她。
苏月娄看见那把黑乌金刀,眼睛立时放了光,伸手去接黑金乌刀。黑金乌刀一入手,她立时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分量。
这把刀通体乌黑,边上镶着足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听姑娘说从前在南诏待过一段时间。这是本王从前出使南诏时,南诏国王送给本王的礼物。相传这把刀是上古时期炎黄大战,蚩尤落败时,炎帝的部下仓颉留在南诏的。”
苏月娄笑纳:“如此珍贵,三殿下有心了。”
“哐当”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众人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三王妃激动之下,打翻了刚为三殿下熬的药。
“三殿下!”见宸亲王能下地了,三王妃不由得泪眼婆娑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三殿下!”
“婉儿,没事了。”三殿下反握住她的手:“没事了。”
三王妃却抽出手,背过身去,擦干了眼泪:“既然三殿下好了,婉儿也该拿着休离开了。”她说着,转过身面对着宸亲王磕头:“殿下前些日子写给妾身的休,还在妾身这里呢。妾身……”
“婉儿!哪里的话。”宸亲王赶忙上前扶起她:“从前我写休,让你离开,无非是不想你跟着我受累,现在我好了,我又怎么舍得你离开?”
“噗!”三王妃破涕为笑,轻轻捶打了宸亲王一下:“你可把我吓坏了,说起来,咱们还得谢谢……”
……
“咦!”两人环顾四周,都不见刚刚那个穿着黑色披风、蒙着面纱的女子:“殿下,刚刚那个女孩儿呢?”
“是啊。”宸亲王说道:“这女子莫不是趁着我们聊天走了?”
……
苏月娄回到仙云阁,天已经蒙蒙亮了。躺在床上好久才入睡,没过多久,青绾就过来敲门,叫醒她起床用早膳了。
苏月娄应了声儿,打了个哈欠,起床收拾,忽而就看见窗台放着一枝开得正盛的红百合。
她有些诧异地走过去,将那枝还带着露珠的红百合拿起,嗅了嗅,就插入了一旁的花瓶中。
父亲是知道自己喜欢红百合的,大概是自己睡得太香了,竟没有察觉到父亲已经来过了。可是父亲,以前从来没有送过花呀!
一路进了前厅,就见到父亲正在匆忙用早膳,陈姨娘和张姨娘在一旁陪侍。
“月儿,爹今日去朝中有事,就不等你用膳了。”
“嗯。”苏月娄知道朝中有事也是常态:“谢谢爹早上摘的百合。”
苏齐章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苏月娄:“什么百合?”
两人面面相觑。苏齐章赶着去上朝,也没有细想:“算了,晚点回来再说。”说着,接过张姨娘手中的官帽,戴上就出了前厅。
父亲已经走了,她和陈姨娘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问了问苏玉伶的情况,匆匆喝了碗粥,就回仙云阁了。
紫东苑内。
陈姨娘从前厅回来,为苏玉伶带回一些清淡的吃食。她一推开苏玉伶的卧室门,一只药碗就迎面飞了出来。
“我都说了别进来,你们这帮狗奴才,欺负......”苏玉伶话还没说完,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陈姨娘端着的一盅海鲜粥洒了一地。
“玉伶,你......”陈姨娘错愕,手上被粥烫红了也仿佛浑然不觉。
“娘......”苏玉伶看着母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疼......我好疼啊......”
“哎。”陈姨娘叹了口气,走到苏玉伶床边坐下,拿过一旁的药膏为她上药:“你这个样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斗啊?”
“都怪苏月娄那个贱人!”苏玉伶恨恨地抓着身下的床单,露出的臀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谨言慎行,就算你对她有诸多不满,也不该这样公然骂她呀!现在府里的人都传遍了,说你因为那颗鲛人泪珍珠的事情,侮辱嫡姐、不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