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前在郭玉萝房里的事情,也纯属无奈之举。
奇怪!
苏月娄想起些事情,觉得不对劲,立马坐直了身子,细细回想起来。
刚刚在门口,郭玉仪拉了她一下,应该就看见了自己的……,所以那时候郭玉仪就猜到自己是女儿身了,拉自己的衣服,也不过是做一番试探。
当时苏月娄担心郭玉萝的安危,所以并没有细想。
而且刚才去看郭玉萝的时候,岁阳侯和郭夫人并没有在场。按理说,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情,郭玉仪要让人去知会郭夫人的!
那么往坏处猜想的话,今天整件事情,就是郭玉仪两姐妹设下的一个圈套!
苏月娄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想到自己被人算计之后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恨自己蠢到家!
可是,苏月娄总觉得有些不对,郭玉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也许她与郭玉萝感情深厚,就为了帮郭玉萝?
“二弟。”苏君安办完了事情,就去找苏月娄。进了她房里就见到她手撑着下巴,一脸惆怅的模样。
“你以后别叫我二弟了,他们怕是知道了。”苏月娄看着苏君安,无奈地点了点头。
苏月娄离开郭玉萝的房间之后,郭玉萝默默下来,呆坐在床头许久。
从前两日的乍见之欢,到今天得知真相,郭玉萝的心情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她想起那拿着甜甜米糕的少年的模样,就止不住地流泪。
“吱呀。”门开了。
“妹妹,这下你死心了?”郭玉仪走进来,望着郭玉萝说道。
她俩本是双生胎,容貌俊美,两人又有八分像。只是两人的性子,却是截然不同的。
郭玉萝瞥了郭玉仪一眼:“我是死心了。可你还有机会。你还可以追你的武安将军,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了。”
“武安将军不是有苏悦吗?”郭玉仪嘟哝道:“连你见了她都为她疯魔,那个武安将军,还不知道怎样宠爱她呢。我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
这几天,她们姐妹俩频频向苏家二人示好,岁阳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见苏家是京都的大户,“兄弟二人”又年轻俊气,前途无量。
两姐妹若能嫁进苏家,自然是极好的。
“姐姐,你是说,苏悦是……是武安将军的恋人吗?”郭玉萝问道。
“大概吧。”郭玉仪垂下眼睑:“武安将军武双全,自然是要那样的女子才能陪衬的。我跟她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你现在得知了苏悦的真相,也就不会心存妄想了。郭家家大业大,你又生得漂亮,以后会遇到更好的。”郭玉仪安慰了郭玉萝几句。没等她回答,便要离开。
“才不是。”郭玉萝赌气道:“姐姐琴棋画样样精通,又是出身名门。可比那爱骗人又不知谁家不要脸的野丫头强多了。”
“她苏悦算什么东西?顶多就是给武安将军暖床被的,永远也做不得凤凰。等武安将军腻了,早晚厌弃了她,要她难看!”
“隔墙有耳!”郭玉仪不满地乜了她一眼,就出门离开了。
郭玉萝的一番话总算让她心里好受些,可是想到那晚为苏君安送衣物,他那样疏离的话语,还是有些难过。
郭玉仪低头缓缓走着。经过花园的时候,忽而听得一阵嬉笑,抬头,就看见笑得灿烂的两人。
苏月娄换了一身月白的男装,看上去更多了些媚态。
郭玉仪默默看着,手就握成了拳头。
就像郭玉萝说的,苏悦只是一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无非就是好看些。凭什么就能跟她郭玉仪这样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儿争!
“郭姑娘。”苏君安看见郭玉仪,停了下来,朝着她打了个招呼。苏月娄静静站在一起,淡淡笑着。
“武安将军。”郭玉仪笑着,莲步轻挪,到了苏君安面前:“民女见过将军。”
“将军和苏悦公子感情真好,时常看见,都是有说有笑地。”
苏君安微微颔首:“你和玉萝小姐一母同胞,应当理解这样情同手足的感受。”
“是。”郭玉仪福了福身,没有多说就离去了。
苏君安和苏月娄玩了一会儿,才各自回房。经过昨晚的事情,苏月娄也不想夜里去找苏君安了。毕竟瓜田李下,太惹人注目了。搞不好就会惹上一身的流言蜚语。
现在郭家兄妹知道她并不是男子了,只是谁都不曾捅破这层窗户纸。
月光如水,苏月娄就这样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望着屋顶出神。
“砰砰砰。”门轻轻响了三声:“苏悦公子,睡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