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见苏玉伶破口大骂,苏彦婉上前,一脚踹在苏玉伶的胸口上:“苏玉伶,谁不知道现在你是拔了毛的鸡?如今四王府的人都不待见你,你还赶来苏府撒泼放肆?!”
“别人忌惮你四王妃的身份,我可不怕!”苏彦婉不依不饶:“当初就是你娘害死我娘的,你和你娘两个贱人,永远欠我的!”
“将四小姐拉下去!”在府门口打闹不成体统,苏将看不过去了,便让人将苏彦婉拉走。不过苏彦婉的话倒是让在场的人想到了一桩旧事——苏彦婉的母亲便是陈氏害死的。
想到这里,苏齐章对苏玉伶便没了最后的怜悯。
“四王妃。”张氏笑着,看了看苏玉伶,又看向苏齐章:“依妾身看,老爷还是验一验四王妃的身份比较稳妥。免得混淆了苏家的血脉。”
苏府脸色沉重,转身朝着前厅走去:“验!”
只是这等事情,自然是不能当着其他街坊的面儿,张氏照例打发了些糖果,将那些看热闹的街坊哄走了。
此刻前厅的氛围异常沉重,苏父面前摆放了一只茶杯,匕首划过拇指,苏父的血便滴在了茶杯中。
苏玉伶也有恃无恐,可当她拿起匕首,正要割破自己的拇指的时候,眼角瞥到了手背上的一条伤痕。
这是前些天苏月娄来暮王府,她在房外听到了苏月娄和梁玉霄的谈话,冲上前厮打,被玉珠弄伤留下的伤疤。
难道说......
苏玉伶的刀还没有划下去,眼睛就看向一旁镇定坐着的苏月娄,还有她旁边站着的玉珠。苏玉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将手中的匕首扔得远远的:“这血我不验了。”
“呵!”听了苏玉伶这话,一边的李姨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四王妃,这件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你说你与安少爷的血不相容,那必定是你,或者安少爷其中一个有问题。”
“现在无凭无据地,总不能说是安少爷不是苏家的血脉吧?!”李姨娘呛声。
“随你们信不信。”此刻苏玉伶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她心虚地说道:“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苏父现在哪里肯放她离开“这件事情是你一手挑起,如今没个结果,你想离开?”
“父亲。”苏玉伶望着苏父:“我是四王妃,我不愿意,你也敢让人动我吗?”
这句话听在苏齐章耳朵里,显然是威胁。
“来人。”苏齐章一句话,底下的人便会意,将苏玉伶押上前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挣不挣扎,匕首一动就划开了她的大拇指。
血滴在茶杯里,并不相容。
“哎呀!”张氏大惊:“老爷......”
苏齐章脸色黑成了锅底,想到自己曾经宠爱过多年的陈氏,在多年之前就背叛了自己,苏父的双眼有怨恨,又愤怒:“陈若丹,陈若丹!你这个蛇蝎妇人,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父亲。”苏月娄看向苏齐章的眼满是心疼。
苏玉伶却十分恐惧。要知道,她虽然庶出,可自小也是受尽宠爱。哪怕她在暮王府再不得宠,只要她愿意向苏父服软,苏家也会是她最后的庇佑。
可若是她不是苏家的血脉,那一切都没有了。
“爹,爹......”苏玉伶看着苏父骇人的目光,不住往后退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爹,您听我说,一定是她们......她们......”
苏玉伶的手指向苏月娄,又指向张氏、李氏、苏彦婉、苏君安:“她们合起伙来陷害我的!”
说着,苏玉伶就要往外跑去。
“拦住她!”苏父一声令下,苏府的家丁都朝着苏玉伶包围过来。苏玉伶行事乖张,从前在苏府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众叛亲离,下场可想而知。
“爹,爹,不是这样的!”苏玉伶被下人们抓住了,仍旧不断地挣扎着:“我怎么会不是您的女儿呢,一定是他们有心害我,才这样的。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将她......”
“爹!”苏齐章正要发落,想将苏玉伶乱棍打死,冷不防被苏月娄打断了。
苏月娄上前跪下:“爹,不论她是不是苏府的血脉,她如今都是四王妃。若是爹私下处置了,难免会打了暮王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