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城言侧头看到父母,发现二老正在看向他和钟云嫱,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兰芳,要不先醒醒,天黑了,要吃饭了。”
“我再睡一刻,好吗?”
都睡了一下午了,她要再睡一刻那就让她再睡一刻。
说好的再睡一刻,哪知道她突然起身,晃动手臂,捏捏肩膀……
赵城言看傻眼了,而他父母以为是他不让她睡觉了。
“赵城言,我已经出来一天了,我要回齐王府。”
正在拉伸筋骨的赵城言,被这话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她跟没事人一样,赵城言的母亲见着也心慌了。
“兰芳,这样子——”
她自幼在爹不疼娘不爱的家里长大,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你刚才还担心她会把郝姑娘说出来,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比咱们的儿子精气神还好。”
要是那姑娘还在世,看到自己的女儿活得没有情绪,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们是不是有负嘱托?”
赵勋没有接夫人的话,他辜负她的不是只有这一件事。
“不算,咱们的儿子不是经常去钟府看她吗?她过得很好,能安稳长大成人。”
夫人反问道:“你觉得她过得很好?”
赵勋找借口,不好,已经熬过来了。
“继母当家,家里孩子多,厚此薄彼在所难免。”
夫人不喜欢丈夫说这种话,赵勋见夫人生气,赶紧拉着她的手,劝说道,“咱们是外人,不便干预钟府的私事。咱们过度关注兰芳,你以为那位掌家夫人不会变本加厉为难兰芳?”
这话说得倒也有理。
“咱们在兰芳的大事情上暗中发力即可。事事插手,不现实。”
夫人还想说话,见钟云嫱和赵城言走过来了,起身走上前去迎接。原来还想着,兰芳来了,两人好好聊聊天,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赵大人,我想知道七皇子的眼睛好了没有?”
赵家一家三口,谁都没想到她只字不提郝可,突然提及七皇子。
“听说还在恢复中。”
“ 那就是治不好了?”
赵城言赶紧劝说她,“兰芳,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齐王爷说的没错,果然跟她母亲一样,有时候身上那股子强硬劲儿散发出来,谁都挡不住。
“兰芳,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我父亲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