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皇后跟丽妃的性子,再怎么说,她上一世也与这两个女人斗了几年,甚至...在这个宫廷中,是她活到了宫靖白继位啊。
浣如被拖出去时,拼命挣扎着,“民女是被陷害的啊,真是被陷害的啊。”
穿上舞衣时再美,如今破碎的舞衣,凌乱的头发,加上被抓破皮红肿不堪的皮肤。怕是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对她产生别样的念头。
她还在挣扎着,皇上已经挥了挥手道,“带下去。”那一刻,仿佛宣告了她的死刑。她放弃了挣扎,顺着侍卫,被拖了出去。
被拖出去前,目光无意扫过坐在旁边的人,在触及那翠绿衣裳的人时,陡然瞪大了眼。
她死死的盯着拂以,即便她是一脸讶异的眼神。
那套舞衣,是她准备了许久,从未让人碰过。唯一一次,只有那个少女,触碰到她的舞衣。
也就是穿上后,才全身奇痒。可她想不出为什么她要害自己?自己不过是个舞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浣如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拂以是在杜绝后患,既然知道会发生的事,自然要在发生前,扼杀掉。
按照皇后的性子,为了绝了皇上的念想,浣如大概会被送到...青楼,或者...军营吧。
这世间,残酷的事,多了去了。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抬眸之时,却对上了宫靖白的眼神,他摇着酒杯,邪笑着,注视着她。
她突然感觉背脊一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看见了?此前还打算在他面前装作乖巧的模样,也泡汤了?
到中途,周围喝得都醉醺醺了。拂以出去吹吹风,走过长道,到了鹅暖石的小道上。身后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反射性一缩,却被抓得紧紧的。回头时,是他俊美的脸孔,在距自己不过鼻息之间。他的食指抵住了她的唇。“阿拂,是我。”
她当然知道是他。他的手指松开时,还故意拂过她的脸颊。
“千白哥哥,原来...你竟然是七皇子。”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他捋了捋她的发丝,“只是见得有些晚了,今年最后一波红叶,已经过去了。明年,我带你去看最初的红叶。”
“嗯。”她应下,他慢慢退后,在距离她两步之遥时,停下。“阿拂,那歌女,是你做的?”
果然...都看到了。她却装作不知,“千白哥哥说的是什么?”
他附到她耳边,低声道,“舞女的衣服,是你下了药,还划了一道口子?”
果然都逃不过这个妖孽的眼睛。只是,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的。
“千白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倒是比普通的姑娘家,有趣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