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桓澈并未到场,往常有馨盈在的地方,他必定会出现,不知心中是不是认了,他与馨盈再无可能。感情这种事儿,勉强不来,可又像被蜘蛛网上的猎物,挣扎不已,却无法脱逃。
“馨盈......”
“嗯?”
她想起上一世的余高轩夫妇,想提醒馨盈,却又不知从何提醒起,便道,“日后成亲,可一定要选对了人。”
馨盈一愣,随即笑道,“傻姑娘,就担心我。”
婚宴上也出现了意料之中的人——宫靖白。他和余家主才说完话,转而与她四目相交,见她一人,便向她走来。“阿拂。”
她行了个礼,“七皇子贵安。”
“你我之间,为何变得这般生疏?”
他们二人,一直都是生疏的啊。“殿下这话可要折煞小女了,小女年幼无知,此前无礼,还望殿下多多见谅。”
他沉默半晌,“罢了,我当能有个不拘于世俗的丫头陪我,在这京城中,也不会那般寂寞,倒是我想得多了。”
“殿下,你我皆为世俗之人,又如何能挣脱得开这世俗之事呢?”
这才是现实,你想从我这里拿到的东西,一样...都拿不到了。
宴会结束,阿荼缠着临渊上街溜达,临渊无奈之下,只得陪她去。拂以本是不想去的,可临渊动作快了她一步,已经让马车先回去了,迫不得已,她只能选择跟他们一起走。
阿荼上街的次数并不多,如今有临渊在旁,更是像脱了笼子的鸟,这头看看,那头看看。
“阿荼,慢些。”
大哥对阿荼的宠溺,都是有目共睹的,而阿荼在他面前,不过是个无虑的孩子。
路过杂货铺,三人进去看了看,拂以看中了一个鹰形的木雕,神态雕得极为相似。她想起衡月的房,空得有些冷清,便将它买下了。
“拂儿,你喜欢这木雕?”
“我想送人的。”
临渊心神意会,便不多话。
待离开杂货铺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没有人与她眼神相对。是错觉么?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
流动的人群,渐渐消失,青年站在原地,额上的绸带飘动着,墨绿色的双瞳,宛若一条冰冷的毒蛇。
“先生,我把东西买回来。”小姑娘拎着两个包裹,气喘吁吁的过来,青年却转身向反方向而去。
“先生?先生我们不是要走这边?”
“找个地方睡觉吧。”
她欲哭无泪,“我们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怎么又不干正事儿了?”得不到回应的她,还是得拾掇拾掇,就跟了上去。
方才少女的容颜,映在他脑中。北望楚啊北望楚,竟被你摆了一道?秘术竟然...在一个丫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