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以她受了惊吓为由,生生将她拉在家里又多待了几天。也让拂以见到了这个事情的后续。
事已至此,非要说谁成全了谁,倒也不合适。
拂以没有细思此事的空闲,自己倒有了麻烦事。
国公又亲自为她挑了几个侍卫,暗中保护她,以免再一次发生这种事情。
这日再去到安济堂。拂以一进门,几个人齐齐看过来的眼神真是令人倍感压力。她尴尬的笑了笑,只当是自己太多天没来了。左右张望了一下,“徐大夫还没过来呢?”
楚棠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几日,徐老和徐大夫早上都要先出去看诊了再回来。”
“原来如此。”
直到她跟着楚棠算完账,众人都目光还不时在她身上游移。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道道目光着实扎人。
半个早上过去了,两人才回来,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只是一踏进来,就停止了。
“拂丫头,你可算是过来了。”徐老感慨道,“把我这孙子给折腾的呀。”
“......”她看了徐世秋一眼,他却撇开头,错开了她的目光。
“丫头,你随我们进来,老朽有话要问你。”
拂以随他们走进去,徐老让个跑堂泡了茶,待茶上来了,才开口问她:“那日你没过来的时候,家中是出了何事?”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她,她有些意外,只是不知...这话要如何说起。
“此前你不愿多说,我们也不愿多问。只是...丫头,你要知道,我们安济堂,是难留来历不明之人。”
“!”徐世秋刚想说什么,徐老却抬手,止住了他,继续道:“此前是看你勤奋又上进,老朽才多观察了一段时日。既然出了这事儿,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些。”
拂以知道,这事是早晚得来的。于是也不瞒他们,“我姓温,是国公府里的老幺。此前不愿说出来,就是觉得,若是说了身份,或许你们也不愿让我留下了。瞒了这般久,也是对不住你们。”
国公府?两人脸色一变,还是徐老先回了神,“你既是国公府的千金,又不愁吃穿,为何要出来我们这小医馆学医?”
“那是国公府所有的,并非我温拂以所有的。我学不来琴棋画,却对医颇有兴趣,自然要学医了。而且,安济堂可不能小医馆,京城里名望最盛的,便是安济堂了。况且,我来前,也观察了徐大夫一些时日,不管是对待病人的态度,还是医术,都相当不错。”
徐世秋轻咳一声,有些难以直视她。
这丫头果然是牙尖嘴利的。“你爹娘知道你来这里的事么?”
“知道。”
“你爹娘没有反对么?”
“没有。”顿了顿,“隐瞒此事,确实是我不对在先,倘若因为此事。要我离开安济堂,我也无话可说。”她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的,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也将一并承受。
徐世秋道:“爷爷,既然拂以已经认了错......”
他打断他的话,“那你便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