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位风头无两的白储王在出城前就能让这二十四家吃足苦头。
而眼下,其实韩箐卿巴不得那流星鲍家做个出头鸟,好借白求安的手敲打一下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的那些家伙。
这样既不伤筋动骨也有了敲山震虎的作用,白求安还出了气。
简直就是三赢的局面。
唯一惨的,可能就是流星鲍家会一蹶不振了。但外人谁会管这些,想上位的京城里多的是。
绝不差一两个流星鲍家。
只可惜,车沿着大道一路开到那座旧王府,也终究没能等到流星鲍家的出现。
门口两侍卫看了眼车,又看见了驾驶室的韩箐卿。立马回了句韩家主好。
再看向从副驾驶上白求安,眼神就变得狂热起来了。
能让韩家“女帝”亲自开车的年轻人,这世上也就一位。
两个突然站的跟标枪一样的侍卫死死盯着白求安,好在白求安这一年多来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
微笑着回了句兄弟辛苦了,旋即跟韩箐卿一前一后迈进了王府大门。
原本由神源堆积的小湖如今真的续上了水,原本那似真似幻的亥猪殿幻象如今也悉数撤掉。
为这场人间春风而死的卯兔亥猪两殿,共计三百六十人。前者葬于西岳山,后者就埋在这湖水之下。
湖边,仍旧穿着那万年不变宽大袍子。越发清瘦的裴都手里拿了副自制的鱼竿在小湖里钓鱼。
“来了啊。”
白求安接过裴都身后年轻男人给的条凳子,坐在裴都身边。
身后的韩箐卿自然只有站着的份。
“米储王好。”韩箐卿轻声朝年轻男人唤了句。
米宏图微笑的点点头“韩小姐好。”
坐下的白求安这才后知后觉的转头看了眼米宏图,谄笑一声“不好意思哈,刚刚没认出来。”
子鼠殿储王共计有三,勾季如今和卢睿群搭伙管着广港人杰会的发展。沈蓉则坐镇江京城统筹调度,盯着江北附近的一举一动。
最后一位,原本不是这位年轻的米储王。只不过去年的一次任务,那位储王落入了神侍的包围圈,最终和一个十翼神侍互换了性命。
当然,生肖殿也为此展开了一场报复行动。
将当地数十公里内掘地三尺,最终扫除了一个神侍不大不小的藏匿窝点。
至于这位米储王,据说是位和白求安同岁的新星,年前才上任储王位置。所以白求安没见过真人。
“不碍事的,白先生日理万机,辛苦了。”米宏图一张口就是一顿吹捧,让白求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倒是不太擅长应对吹捧,反倒是对互怼心得极多。
“都是应该的。”
干巴巴的回了句,身边的裴都笑呵呵的接话道“这小子如今可以力敌八翼神侍,算是我子鼠殿里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
“所以呢?”白求安反问一句。
“就是生死厮杀的战时少了,所以有机会你带带他,也跟你学点本事。”
白求安撇撇嘴,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骂他的。
“你还是太莽撞了,京岳之战后你自己应该清楚。不死鸟并不是真的不会死。这天底下也没有绝对无敌的神咒和人,你如今身为储王,又是未来极为重要的一环。
所以对你来说,有时候杀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你的命才是重中之重。”
裴都语重心长,让白求安感到一阵恶寒。
“我可不想被一个三番五次拿我命做赌注的家伙教我惜命。”
裴都笑笑,也不觉得尴尬“所以啊,你得学会惜命不是?”
对于白求安的种种考验结束之后,裴都就再也没有对白求安布置过什么“独特”的任务。
当然,这也有白求安已经跳出了某个限制。再想布局牵扯极大的原因。
“富贵在天,人各有命。”
“你还信这一套?”裴都轻笑一声。
“余易鹿不还是死了?”白求安冷笑一声。
“这哪能一样啊,你不还是美滋滋的和陈丫头订婚了?”
“听说那沈蓉是你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