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只觉得她的心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疼得她喘不过气。
“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好吗?”
“只要不看到你,朕非常好。”
安平强忍着眼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皇上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
最后的一丝希望再次被皇帝无情的掐灭。
“把你生下来只是因为仁德不在了,朕需要一个女儿安慰皇后。既然仁德回来了,她就是朕唯一的公主。那天的事,要不是仁德求情,朕早就杀了你。还不快滚。”
安平公主再也忍不住,即使用手按住心脏也缓解不了它的疼痛,一口血从安平的嘴里吐出来。
皇帝的厌恶之色是她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玉府。
“安平,他就是一个绝情的人。你怎么还能对他报以希望。”
玉即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大夫说安平不能在受任何刺激,她的身体受不了。
睁开眼睛的安平眼中满是绝望,“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谎言里。果然没有希望,就不会伤心。”
“安平?”玉即墨有些不确定这样的安平很不正常,她很害怕她会出事。
“墨墨,原来不只是爱情伤人。亲情这种东西伤起人来并不比爱情差。”
“墨墨,扶我起来。”
安平靠着玉即墨,晃晃悠悠的走向桌,将脖子上的金锁拽下来,又将手上的纯金打造的镯子拿下来。
“墨墨,帮我包起来,谢谢!”
安平又拿起毛笔,墨汁未落,眼泪先一步滴落在纸上。
皇上亲启:请原谅安平最后一次叫您父皇,安平不孝,以后不能膝下承欢。皇上既以收回赐予的一切,皇家的一切,安平以不配拥有。
这本属于仁德公主的暗卫和密探也该物归原主。
吹干纸上的墨汁,也在吹干眼泪。
“墨墨,帮我把这三样东西交给皇上。”
玉即墨愣愣的接过安平的信,原来皇家暗卫和密探的信物居然是一串项链,一个手镯。
玉即墨拿着这些东西和三个哥哥商量,“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三样东西不惊动任何人,交给皇上。”
“墨墨,这是什么?”
玉善诚拿起项链和手镯,也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还给皇上?
玉即墨很是颓废,这件事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无力反抗,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弱小。
“这是安平和皇家的最后一点牵绊,她被伤的太深,放下了。”
“最后的牵绊?是什么?”
玉善拿起项链,怎么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项链和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镯子,就是最后的牵绊?怎么看都有些牵强。
玉即墨神秘兮兮的哑语,“皇家暗卫和密探的信物。”
“这两个?”玉即墨在几人的惊讶中点头。
玉善诚看着这两样东西,心中有了算计。
当天下午,化龙殿的龙案上出现了那封信和两样信物。
兴高采烈的拿着两样信物交给仁德公主,至于那封信,被风吹落地上,一只手出现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这些天,仁德公主被皇帝和皇后强行挽留在贤福殿,根本就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一切。
皇上把信物呈上来之后,仁德公主才明白安平和皇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最终还是那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