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王冷漠无情,不言苟笑,他怕朗月嫁给蔺王会被冷落,更是有云瑶这一关。不过之前蔺王如此着急朗月,应该是不会出岔子……
锦吏夫应着各位的贺喜,瞥了眼不远处与翟王站在一块的蔺王。还是一脸严肃、不言苟笑。
“蔺王与朕商议,待过些时日再行商议婚期。”
锦吏夫晚上回到家,同虞岚讲起此事。“什么?那个死丫头要嫁给蔺王?”虞岚本坐在床上,帮锦吏夫更衣捏肩,听到此事,立马站起。
“她是不是给蔺王喝了什么迷魂汤,让蔺王如此为她着迷!”她真是气不过,自己的女儿这么好,为何蔺王偏偏选了她?
“老爷子同蔺老爷子给二人定了亲,就连皇上也得知此事。”锦吏夫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蔺王家大业大,有先皇懿旨辅佐皇上治理朝纲,深受皇上敬重,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时日……
但是虞岚母女就不一样,她们一夜未眠。
蔺虚府。
朗月做一个荷包,扎到了好几次。针线活从来都是十四在做,她只是儿时与母亲学了些皮毛罢了。
待晋舒与庭苑回到蔺虚府,她已经做好了荷包与剑穂——虽然卖相一般,但是也看得过去。
晋舒一回去,在房里寻不见朗月。见须寺,才知她这几日清早便去了凉亭。
“阿月。”朗月知道今日晋舒与庭苑回来,在房间闷得慌,便到凉亭坐坐。见他回来,把荷包与剑穂藏于身后。
“王爷回来了。”她莞尔一笑。“嗯——”他见她呆呆的样子,不知为何老想笑。“让本王猜猜阿月身后的东西是什么?”他其实在她发呆的时候便看见了那个荷包。
歪歪扭扭的,丑死了。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她缝的,自然好看。
她也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拿出来了,“须寺说你的荷包和剑穂很久没换新的了,我也不知送什么好……”
他笑笑,无意间看到了手上受伤的伤口,一道道小小的,扎着他的心。“阿月,这是怎么了?”她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想慌忙抽出,却被钳得死死的,挣脱不开。
“王爷……”她的声音让他如梦初醒,“阿月,抱歉,本失礼了。”他放开她的手,说道。
他太着急了,以至于弄疼了她。后来他才知道,她为了做荷包被针扎了好几次。
“阿月……”
她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个给他做荷包的女人。
虽然做得歪七扭八的,但是他不在意。他每日将荷包带在身上,剑穂也戴在剑上。
朗月逐渐熟悉了晋舒,在庭苑与须寺那得知,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这么上心,她是他第一个为之着急的人。
“姐姐,你可真是幸运。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接近王爷都不曾成功。”小须寺说时特别开心,糕点都堵不住他的嘴。
她后来才知道,蔺王不近女色,他们二人怕晋舒会孤独终老。直到他对朗月这么着急上心,他们两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听说云瑶对王爷一见倾心,但是王爷却不曾正面回应过她。她还是不死心,甚至追到了蔺虚府,住了一小段时日,王爷为了避她,在翟王那儿赖着不肯走。
“那个小丫头真是缠人。”翟王笑笑,与蔺王下着棋。蔺王默不作声,只是专心致志地下着棋,“蔺王,你在我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他倒是知道云瑶喜欢蔺王,没想到这么疯狂,让蔺王跑到他这来避难。
“她好歹也是小皇帝的表妹吧,蔺王你这样不好搞。”他搞不定这种女娃娃,难缠。还好这烫手山芋没到他的手上,他倒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