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岛别墅,华妪快步走入阿大的会客厅。
阿大正窝在大沙发里品茶,呸的一口,把茶盖没刮干净的茶叶丝,吐在脚下,舔了舔嘴唇,神态悠然。
华妪在他身前立定:“禀长老,刚才放学时,我本打算去找【地劫】,按计划跟他摊牌东方量的事。
“临行前以防万一,看了下东方量的离校检测报告,可报告上显示,他的病已经治好了。”
阿大眉头一拧,茶叶丝还挂在嘴边呢,便说:“没给这小子治病啊,会不会是阿小做的?”
华妪连忙继续汇报:“属下已经查过治疗密室的记录,今天只有仇三世、岳知守、西钥明、失失、千从进过房间,再无其他人等。”
阿大拧着眉头:“这不见鬼了么,删除治疗密室记录的权限,只有我跟阿中有。难道……阿中在这件事情上,站在阿小那一边……”
阿大面色逐渐变得阴沉,好似有一场暴雨要下。
华妪垂首而立,连茶都不敢添,只是静候着他的决断,等他开口。
……
另一边,阿小公馆,郑异走进客厅,例行公事,跟老板汇报今天的状况。
阿小正在把玩玉器,见他进来也不停手,仅仅出耳朵听着。
郑异简述了一天的要事,最后提到东方量,溜须拍马地说:“长老神机妙算,阿大果然中计,医好了这小子。”
“长老这根鱼刺,算是扎到阿大嗓子眼儿里了,属下这就进行第二步,尽快把东方量逼成烛明的人。”
阿小嘻嘻一笑,继续把玩玉器,头都没抬:“切忌操之过急,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老想着快。”
“刺插进去之后,什么时间摁,才是关键,怎么摁能摁死他,才是重点。”
“这就是做事的节奏,心里要装着一整盘棋,一步棋的事,交给下面人去做就好。”
郑异目露崇拜,虚心地说:“多谢长老提点,属下用心记下了,跟长老学做事,实乃莫大的荣幸……”
阿大暼了眼门口,郑异立刻先行告退。
……
大东村,盛开回到家,跟奶奶贫了几句,便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在网络上查找韩天晚的蛛丝马迹。
他很清楚,发箍、核磁仪什么的,根本没解决问题,洪炎现在还是很危险。
如果人脑有一些宕机机制,比如超过11天,就必须下线,发箍也救不了洪炎。
他必须抢在这之前,找到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此刻,韩天晚就是这个办法。
两个小时之后,盛开用ai系统调用各种引擎,检索了上百万条与之相关的信息,逐条自动盘查,却毫无收获。
韩天晚近50年来,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信息,能关联到他改头换面后的新身份,查到他在那里。
他甚至扒出了几乎他所有朋友、同事、亲戚的联系方式,挨个发消息去问,依旧一无所获。
盛开“砰”的一凿桌子,心里大骂仇三世:去你的六度理论,要想找到一个隐居的人,这玩儿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