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憔悴的脸上带着决然和刚毅：坚决离婚。另外，帮我一件事，这不是刚好干部交流吗？我不想在天州区了，随便哪个县区都可以。
刘昆看了一眼卫总，卫总轻轻的动了下肩膀，意思是这两个忙我都帮不了的，人家在求你。
刘昆却故意把话题扔给卫总：人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情过程你也听说了，作为老大哥，你给出出主意呗。
卫总说：你呀，越来越滑头了。离婚的事，别人给你出不了主意。老人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按我的理解，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在乎孩子。人世间，最苦的莫过于没有父母的孩子。这个问题你们不存在，另外一个，过去的女性大多都经济不独立，而且在这种时候受的道德谴责又常常是女性，从而对女性的伤害更大，所以有了这样一句话。但这个问题你似乎也不存在。假如你要离婚，就光明正大去争取和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不能为了婚姻而放弃了其它权利。我的建议是你找个律师。唐衡之你不是也认识吗？法律上的事还是要专业人士去办的。比如说你的首饰。既然是一种分割，就应该分割的清清楚楚。
至于你说换个地方的事，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你的心理无非是怕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离婚是很正常的，而你不过就是遇人不淑而已。再说了，只要你把工作做好了，随便说说去呗，你又不和别人搭伙过日子。
刘瑞听着卫总的话，眼睛却看着刘昆：你说的很在理，谢谢。我现在就去找唐衡之，麻烦刘县长送我过去。
刘昆说：你不是买了车吗？刘瑞说：让那个王八蛋霸占了。
刘昆无奈，只好送刘瑞出来。上了车，刘瑞才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去流产，能不能陪我去？
刘空瞪了一眼刘瑞：我就知道你还有其他事，不是需要签字的事吧？一个区妇联主任，我不相信连这点事也办不了，你是害怕，是不是？
刘瑞低头不语。
刘昆长出了一口气：你定个时间吧，最好今天下午，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上班。
刘瑞说。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话呢。
虽然满肚子不愿意，可刘昆也是没有办法推辞，不仅仅是和刘瑞有过那种关系，更多的是因为他从身在异地他乡的刘瑞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
说完了自己的事，刘瑞又说：暖暖的事我听说了，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好意思去送她，你不会见怪吧？还有，你放心，我离婚，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和他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人在落魄的时候，心里的想法总是很多，如果你们有联系，说起我了，就说我很好，都很好。
刘瑞之所以把刘昆风风火火的拉到医院来，其实自己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并且和医院大夫都说好了，也不需要刘昆签什么字，而是怕自己有个万一的时候没人而己。
刘瑞进去不到四十分钟，刘昆的电话就响了，是刘瑞打来的：我朝外走，你接一下我吧。刘昆犹豫再三，还是把刘瑞送回了家里，看着刘瑞虚弱的样子，刘昆垂下眼帘：我妈还在医院，我不能陪你。
刘瑞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刘昆就像逃跑似的离开了刘瑞家里。
中午饭是回张畅那里吃的。最近的事情太多，和张畅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有好多的事情，他还需要和张超聊一聊，他心里也很清楚，无非是是一种依赖，积习难改而已。
做好了饭，保姆就打着给老太太送饭的名义先走了：你们吃，我去给老太太送饭，一并就和他吃了，下午做饭前再回来。
刘昆说：太麻烦您了。
从过完春节，两个人就没有在一起过，所以还是忍不住的敦伦了一回。张畅面色潮红的说：干这事解压，你最近好像压力太大。
在床上躺了一会，害怕保姆回来，两个人穿衣下床回到客厅，把小马驹也放到了婴儿车里推了出来。刘昆就说了好多的事：干部交流，李斌强势，马主任下跪，还有刘瑞离婚。
张畅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像以前那样，说一件事都要点评一番，作为一个在职场驰骋的女性，他不但发现了刘昆身上的变化，而且她更明白，对于许多人来讲，说一件事情，不只是说给你听，更多的是理清自己的思路。
刘昆却感觉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说话？
张畅笑了：我说什么？你说的事不是都有了思路和方法了吗？干部交流是个大趋势，但能上的问题好解决，能下的问题就很现实。让别人下来，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和方法。至于和李斌的关系，我相信你能处理好，那个人我打交道不多，在骨子里很强势。和这样的人配合，要多动脑子。生闷气和发脾气，甚至对着干，都不会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不动声色的做好自己。
马主任这样的事，你以后可能会碰着更多。我给你讲个笑话，在省城时，有一年夏天，单位搞半年总结，机关全体人员参加，摆了六七桌。其中有一个女干部，人长的还算过的去，但脑子不怎么灵光，偏偏就让一把手看上了，纳入后宫不久，就提了个副处。很多人看着不顺眼，就利用敬酒的机会，纷纷表示祝贺。这个女人也有点虎，以为自己当处长了，酒量自然就大了。结果呢，现场直播了不说，躺在地毯上醉的不省人事。一把手走了，其它人都看笑话。还是餐厅老板派了几个女服务员过来，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朝外抬的时候，到门口，风一吹，连衣裙卷了起来，指头宽的黑内内连门都没有遮住，可酒醒了，人家该咋的还是咋的，人性，不过如此。
刘瑞的事你看着办吧，这个女人结过两次婚了，可还是个傻子。
刘昆正听张畅讲话，张畅突然唉呀一声，从自己怀里挣脱开来：人家说一孕傻三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这操心别人，我自己上班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