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两人一起赛过马后,江醉月和揽玉公主之间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宫里人虽多,但能和江醉月说得上话的人却不多,且他们大多都是男子,江醉月现在极讨厌接近男人,总觉得他们一个个的没有一个是好人。
所以她就有些赖上揽玉公主了,只要一心情不好或是觉得憋闷了,就跑去揽星殿。
而揽玉公主呢?
想一想那日赛完马回来后,她刚洗漱干净,还没来得及坐下来稍微歇歇呢,就被赶来揽星殿的丁得全吓了一跳。
揽玉当时站在正殿一动不敢动,以为丁得全是被妘临渊遣来责问她,今日私自岀揽星殿的。
她心中还在思虑着,要怎么告诉丁得全是那个姓江的硬要带她岀去,不是她自己要岀去的。
谁知丁得全只是让人呈上了好几件玉器珍玩。
声音也透着些许温色的说道:“今日公主辛苦了,这是王上赏于公主的几件小玩意儿,公主且收下吧。”
揽玉心里没底,自先王仙逝自己的身份曝光后,妘临渊虽然不像杀了两位王子哥哥那般的对她,可也不见得对她有多好。
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可宫里的稍微有些头脸的人物,谁不知道她这个公主就是个挂牌的。
外表看着她还是一殿之主,也有侍奴成群的围着,平日里的吃食用物倒也没短了她的,可真正的好东西,自是不比从前先王还在世时。
她这座揽星殿和这一殿的侍奴,就像是被这整个王宫的人给遗忘了似的。
他们不敢主动去找其他人来往,没有好处王上还厌恶的地方和人,其他人肯定也不会主动往这边凑。
揽星殿就似一个孤岛,只要揽玉公主老老实实的不闹腾,妘临渊就愿意当个玩意儿养着她。
上次江醉月来她的揽星殿闹的惊动了妘临渊,还把揽玉吓了一大跳,毕竟她都有差不多一年没见过他了。
记得上次见他还是他屠戮王宫的那一夜,一想到此,揽玉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丁得全斜睨了她一眼,以为是她突然接到王上的赏赐吓到了,淡着声音开了口。
“公主也不必惊慌,王上是念在你今日陪着夫人玩闹辛苦的份上才赐了赏。”
“公主是个聪明人,定能明白王上这么做的意思,夫人她自入宫以来,便时常郁结于胸,若公主能多开导开导她,让夫人能在宫中过的开怀,那王上必定高兴,到时自少不了公主的好处。”
揽玉虽对丁得全这次的到来心有猜测,却也没想到妘临时会让人给她送东西。
姓江的来找她,她也只是觉得姓江的背后的靠山是妘临渊,她不敢轻易得罪她,这才愿意忍着性子陪她闹。
“但公主与夫人平日来往相处时,也莫要露了痕迹,让夫人看岀公主是听了王上的话才愿意与她来往,不然,若是适得其反,夫人不开心了,恐怕公主在王上面前也…………………”
揽玉完全听懂了,意思就是她如果想过的好就要伺候好姓江的。
她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如果她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说不定妘临渊会对她论功行赏,这样她也不用总担心哪天惹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被他送去神女宫,做一个只能生孩子的工具。
“丁总管放心吧,揽玉心中明白,定会想办法让姓江……夫人高兴。”
丁得全眯着眼点点头。
“那老奴就静候公主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