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季洛这样说了,姜怀夕便直接喊了声:“季师兄。”
然后起身掀开车帘,坐到车厢外面,与穷奇换了个位置,让穷奇去守着黑斗篷,看着季洛道:“季师兄对长岭镇现在的情况了解多少?”
季洛道:“在乱葬岗的时候,听那些长老们说起过,那边现在瘟疫横行,被临渊城兵士包围封住了所有出入口,能解决瘟疫问题的天灵草现如今被南岭山庄控制。”
姜怀夕闻言,蹙眉道:“这么说八大门派已经知道这件事,为何不出手解决?如果八大门派出面,相信南岭山庄也不会如此猖狂。”
季洛苦笑着摇头道:“团子,你太天真了,八大门派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之前各门派就与四大王朝签署过协议,除大陆势力划分、斩妖除魔、天地异象或四大王朝请求协助等大事外,八大门派不能主动参与四片大陆任何事,门派子弟也不允许在朝廷任职,现在长岭镇的事,按流程必须临渊城城主去处理,处理不了就上报玄天王朝去斟酌处理,事情严重依旧处理不了才可请求门派出面,但据我所知,现在临渊城的城主就是想独自解决,并没有上报玄天王朝。”
姜怀夕诧异道:“现在长岭镇瘟疫这般严重,城主解决不了,为何不上报?”
季洛道:“这个说来也有点复杂,因为临渊城的城主叫南宫平儒,是南岭山庄前任庄主南宫正信的亲侄子。”
姜怀夕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也就是说城主管现任庄主廖光赫叫堂姐夫或者妹夫?既然是如此近的亲戚关系,南岭山庄怎么能做的这么绝,连城主的面子都不顾?”
季洛道:“确实要叫堂姐夫,不过关系不好,南宫平儒曾经对自己大伯将山庄易主给外姓人非常不满,在南宫正信退位后,曾用了些手段施压,要收回南岭山庄管理权限,不再独立,而是归朝廷所有,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知道廖光赫用了什么方法,将南宫平儒最宠爱的大儿子南宫凌接到自己身边,拜了他当师父,还成了南岭山庄少庄主,且对廖光赫言听计从,南宫平儒的女儿南宫菲竟然也对廖光赫的副手情有独钟,非他不嫁,要死要活,最后嫁入了南岭山庄。”
姜怀夕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乱了,眨了眨眼睛道:“所以当初喜欢阮温晴的那位少庄主,实际上是南宫平儒的儿子???”
季洛点头道:“没错,我原先也以为少庄主是廖光赫的儿子,后来才打听到廖光赫这个人身体有缺陷,不能生育。城主南宫平儒与廖光赫之间关系非常不融洽,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但南宫凌和南宫菲却跟着了魔一般,不管发生什么,始终都站在廖光赫那一边,这十多年连家都不愿回,一直住在南岭山庄,因为一双儿女,南宫平儒这些年很放任南岭山庄,也拿廖光赫没有办法。
听说长岭镇瘟疫爆发后,南宫平儒亲自去了一趟南岭山庄,结果连山庄门都没进去就被南宫凌拦住了,南宫凌持剑指着他说,要是敢把这件事上报玄天王朝,便与他断绝父子关系,还说要是南岭山庄不保,他和妹妹便带着家眷自尽在南岭山庄门前。”
姜怀夕闻言,很是难以置信,“所以城主是因为这个,放弃了上报,还以瘟疫为由将那整片都包围了起来,不能解决问题,还不让任何人出去,就任由百姓和兵士被瘟疫折磨??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人都是自私的,你要知道现在天灵草长在南岭山庄范围,属于南岭山庄所有,在不知情人的眼中,他们有这个权力不给,顶多山庄背上不仁不义的名声。但如果真的由朝廷派人强制插手调查到瘟疫源头,南岭山庄那个暗地里的土匪窝就露在明面了,怕是要被夷为平地,以后再也不能姓南宫,而他南宫平儒放任土匪窝横行多年,这城主之位怕是不保。”
季洛冷笑,“他只能通过这些治标不治本的方式解决,就连玄天王朝听到风声派过来查看的官吏,也都得了病,被困在了长岭镇里,根本出不去。八大门派自有戒律,就算知道大概情况,也没那个权力去与玄天王朝报告,更不能插手百姓之事。这种瘟疫不像乱葬岗异象,八大门派不可以直接插手介入。”
姜怀夕无语,早知道城主是这种人,她就应该狠狠敲一笔钱,至少10金币一株。
想到这里,姜怀夕便道:“如果长岭镇的瘟疫是有黑巫师故意制造,就像当年萨奇制造瘟疫操控临海城一样,八大门派会管吗?”
季洛闻言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话一出口,他看了眼车厢里,随后道:“如果有证据。”
“证据?”这证据怕是不好弄,还真的要上南岭山庄里面看一看,姜怀夕瞬间想到了隐匿符。
“救命,救命!”
两人正说着,左侧林子里便传来一声孱弱的呼救。
季洛听见声音,立刻勒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蹙眉看向林子。
姜怀夕也听见了声音。
“救命,有没有人!”
呼救声越来越微弱。
季洛将缰绳交给姜怀夕道:“你守着温瑶,我去看看。”
要是现实,她就
同意了,但这是游戏,也许可以有奇遇,便将缰绳又给了季洛道:“季师兄,你留在这里吧,我去看看。”
说罢就直接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顺着声源,进了林子,走了一百多米,就看见一穿着临渊城士兵服饰的人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气息微弱,那声呼救就源自于他。
姜怀夕连忙把储物戒里的止血散和止血丹,就着水囊里的水,给他喂了下去,又尝试着给他用了一张回春符,这士兵情况好转了不少,姜怀夕扶着他靠着树。
“你是临渊城的士兵?这里发生了什么?”姜怀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