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看了一眼门外，上气、彼得探头探脑的在向餐厅里张望。
街对面的公寓门口聚集的很多人，大家都在看热闹，没有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什么的。地狱厨房的居民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老肯特召集了一帮人，开始收敛街道上的死尸，偶尔有人能从尸体上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能让他们高兴半天。
米丝蒂局长毕竟是在地狱厨房混过一段时间的人了，何况乔治局长给她打过电话，昨天下水道的救助工作她也参与了。她知道阿尔的敌人是谁。
这位铁手女局长靠在警车的门上，对着身边的一个年轻警察说道：“你去盯着，带上相机，给那些死人拍个照片，传回警局，说不定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如果没有收获，那就把收尸的事情交给老肯特他们。”
看，曾经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女警官在地狱厨房学坏了，恶劣的环境才是最锻炼人的。
阿尔微笑着看着亚历山德拉，说道：“请快一点，我们稍微赶一下进度。不然有人要着急了。”
亚历山德拉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阿尔好像完全不在乎那些下水道里的人的小命。
斯塔克掀开面甲，有些同情的看着亚历山德拉，他很欣赏这个老家伙，不管从长相还是风度来说，这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大人物。
只是他的计划出了问题，那没什么可说的，低估阿尔和这条街的人多了，他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这个老家伙在绝境里选择了最好的处理方法，他没有拼命，他在拖延时间，用手下的生命，甚至必要的时候填上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争取那一丝丝的希望。
很可惜，他差点就成功了！
斯塔克叹了口气，看着亚历山德拉，说道：“我很少对敌人产生敬意，你是一个，不过我劝你听阿尔的，给自己的同伴打个电话，也许他还活着也不一定。神盾局真的不好对付。”
阿尔听的一愣，惊讶的看着斯塔克，说道：“这里又有神盾局什么事儿？我以为你给我使眼色是因为你安排了厉害的安保人员，可以拖到弗兰克他们赶过去。”
斯塔克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阿尔，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傻子吗？我的保安哪里打得过那些疯子？
是那个拉塞尔给我打的电话，他对手合会跟那些吸血的怪物有勾结非常的不满，那个帅气的混蛋今天一早就带人去了下水道，等这些人去送死。
聪明人很多，像神盾局这样的地方，又坏又聪明的人更多，所以手合会倒霉了。
你信不信，在不远的地方就有神盾局的人，在看着这里！”
阿尔没想到最后是拉塞尔出了把力气，不然自己确实还有些麻烦。至于到底是拉塞尔的主意还是神盾局的意思，阿尔不是太在意。
之前手合会负责绑架人来工作，怪物们负责保护，顺便增加自己的数量。阿尔去的时候那里可是最少有一千多个怪物，他们是怎么来的？
你神盾局就算不知道手合会干了什么，但是怪物的事情你们是一定知道的，为什么不解决他们，最少通报一下纽约警察，让他们有些准备，这样会少死很多人。
你们之前干了蠢事，但是你们现在帮了忙，那我以后对你们客气一些，拉塞尔过来了我可以请他喝上一杯，就这些。
阿尔不是什么枭雄性格的人，两辈子的生活经历，让他很难对神盾局产生好感，也许你做的是你认为正确的事情，但那不是你随便牺牲其他人的理由。何况你还不一定正确，没有谁是全知全能的神。
所以，我不恨你，但我们也不是朋友！
亚历山德拉非常的绝望，他没有去给自己的同伴打电话，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了，在这个时候斯塔克完全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老家伙苦笑了一下，示意那些黑衣忍者和黑衣女孩放下武器。然后走到了吧台前，在吧台上敲了敲，微笑着说道：“介意请一个快要死去的老头子喝一杯吗？”
没等阿尔有反应，福克斯就走过去给亚历山德拉倒了一杯威士忌。她有些佩服这个老人，虽然他是敌人，但是他就快死了，他值得被礼貌的对待。
阿尔瞄了福克斯一眼，这姑娘的江湖气很重啊！不知道给男朋友也来上一杯吗？
福克斯抿着嘴，妩媚的笑了笑，给阿尔和斯塔克一人来了一杯。
斯塔克端着酒杯站着感觉很别扭，穿着马克5号让他坐着更别扭，看着穿着朴素的阿尔和衣着考究的亚历山德拉对饮的样子，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三个人当中最没有风范的那一个。几个大佬会面喝酒，自己穿个钢铁战衣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怕死了？
阿尔看着亚历山德拉，有些佩服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的面对死亡最镇定的人，那你为什么之前那么惧怕死亡的到来？甚至都等不及先调查一下，在来找我！”
亚历山德拉喝了一口酒，稍许品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人不怕死，我也不例外，我现在只是想死的有些尊严。你会给一个600多岁的老人一个体面的死法，对不对？
我活了很多年了，从我开始追求永生的那天起，我的生命就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
你一定不相信，我真的很少有机会享受生活，因为我的死亡日期是固定的，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延续我的生命。
你说我怕不怕死？你说我可不可笑？”
阿尔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永生的代价尤其巨大！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你们有很多方法去积蓄财富，扩大势力，为什么要选择组建手合会这种在我看来最蠢的方法？”
亚历山德拉咧着嘴笑的开心，看着阿尔，他说道：“这是个游戏，我们曾经统治过岛国，但是那没有让我们感到喜悦。
生命需要刺激，不然我怕我会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如果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为什么不选刺激一点的方式？”
阿尔看了一眼斯塔克，叹了一口气，说道：“所有想要永生的人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