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了殷菱刚才坐着的位置，蹙眉看了看艾情。
艾情的表情到是很平静，服务员重新送来了两杯咖啡，“我给你点的现磨咖啡，不加糖，你喜欢的口味。”
“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陆漠成对咖啡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两人的聊天内容。
艾情失落的笑了笑，“你匆匆跑来，其实是担心她吧。”
这一点，艾情已经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
陆漠成刚刚进来叫的是艾情的名字，但那一声明明带着警告的意思，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艾情怎么看不明白呢。
可越是看得明白，她越是难过。
“艾情，我并不是你的幸福。”陆漠成提醒她。
艾情失笑，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和陆漠成一样的现磨咖啡，不加糖，很苦。
连带着整个心都跟着苦了起来，可她只是笑，很淡的那种，“哥哥啊，你要幸福。”
陆漠成震惊的看着她。
从养父母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叫他一声哥哥。
这么多年了，陆漠成本来都以为她再不会这么叫自己了，可今日她却叫了。
那一刻，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红了眼眶。
艾情噙着泪却努力的笑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对不对？所以哥哥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艾情……”
“我刚和殷菱聊了，我挺喜欢她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看得出来，她也是真心喜欢你的，这可是哥哥好不容易才遇到的能让你动心的人呢，我怎么可能去破坏哥哥的幸福呢。”
“对不起……”陆漠成愧疚的道。
今天这一次，的确是他自私了。
艾情却特别能理解，“从前啊，都是哥哥为我考虑，任何事情都是先顺了我的心意再说，现在，哥哥也有了私心了，她就是你的私心，挺好的，虽然我还是有些吃醋，毕竟我已经不是哥哥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了，但……我会慢慢接受的，所以哥哥不用觉得抱歉，我能理解的。”
陆漠成慢慢的，慢慢的松了口气。
***
殷菱被方思行烦了半天，最后发了脾气才把他给赶走了。
小徒弟过来瞧瞧给她竖大拇指，“师父你真厉害，居然敢凶老板。”
殷菱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表示，“这种操作你就不要学了，不适应你。”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殷菱才有时间想刚才艾情那句没说完的话。
她其实也很好奇，陆漠成到底说了什么话？
好不容易撑到了下班，殷菱第一时间出了公司。
陆漠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到她，还温和的笑了笑。
两人的关系确定之后，殷菱也不像从前那样遮遮掩掩了，而是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跟陆漠成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等很久了？”
陆漠成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道，“没有，我也刚到，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
“好。”
两人就这么很自然的手牵手一起离开了，留下律所同事们一脸的惊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