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统四年,皇帝昏庸,小人当道,民不聊生。原本和谐宁静的天下突兀地陷入了混乱,无论是北方冰雪覆盖的边疆城池,还是南方烟雨朦胧的江城,或者是西部黄沙漫漫的关口,亦或者是东海之滨的繁盛港口,都不再平静。皇城之中,宫廷的华丽琉璃瓦在刀光剑影下显得明晃晃地刺眼;城外的民居也变得凄清,那原本漂洋过海精挑细选得来的深山绿松洒满了血迹,不再安详优雅;田地中,曾经满眼的绿色稻田已被焚火烧成了黑色,只剩下残垣断壁,车辙凹凸处积满了焦黑的烬痕,乌乌的冒着烟气。大江之上,原来的轻舟繁船也都不见踪影,只有满眼倒挂的残桅断梁,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惨淡孤寂。是的,天下如今已经乱作一团,生活曾经的安宁如今也变成了战火连天。
萧淮怡的父亲曾是朝中的武将,所以她从小养成了一个刚烈,外放的性格,从前她最喜欢在春天去树林里打猎,但是最近时局动乱,老将军下令不许私自偷跑出府。萧淮怡只能在府中绣花,同哥哥们耍刀枪,可她的心早已飞出府去。
这日,她听说父亲受邀前往李大人府上,她开心不已,绕过下人们溜出来,她背着一篓箭,在树林里瞄了又瞄,终于从远处草垛里蹦出一只小兔子,她开心地引弓,射箭,只见小兔子应声死去。她开开心心地去捡猎物,突然,一个男孩从远处跑了过来拦在她面前。
“你干嘛?”萧淮怡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粗布的男孩。
“这猎物是我的,你不能带走。”
男孩看着她说。
“你那么远跑过来,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
萧淮怡瞪着男孩。
男孩翻了个白眼
“敢问女公子,你刚才怎么打到的这只兔子?”
“你没看见本小姐背着的弓箭吗?”萧淮怡觉得莫名其妙。
“那请你看看,这只兔子的身上,有没有你的箭?”
萧淮怡看了看兔子,并没有想象中一箭穿心的画面。而不远处,她的那支箭扎在灌木的根茎上。
“这明明是我用石头打死的。”
男孩得意地挥了挥手里的木弹弓。
萧淮怡气红了脸。
“看着女公子背着箭,原来也是绣花功夫啊。”
“你!”萧淮怡气地说不出话。
“我父亲可是武将,你居然说我是绣花功夫!”
“事实就是,你这把精雕细琢的弓还不如我的木弹弓好用。”男孩有些得意。
萧淮怡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啊,明日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我们继续打兔子。”男孩大喊。
“那你就等着吧!”萧淮怡回头大喊。
阳光透过树林,斑驳地落在萧淮怡的衣裙上,男孩看的入神。
男孩回过神,怔了怔,拎起地上的兔子,走了。
萧淮怡越想越气,自己堂堂武将的女儿竟然比不过一个农家的小子,她也没了打猎的兴致,想着回家一定要同哥哥们练习箭术。
一伙强盗突然蹿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萧淮怡瞪大双眼,手紧紧握着弓。
“女公子,你一看就锦衣玉食,过路留财的规矩想必你也懂吧。”
“我没有财物可劫,我也是从府里溜出来的。”
“那。。。兄弟我们也能劫色,上!”
萧淮怡从腰间拔出匕首,和强盗们打起来,但强盗人多势众,很快把她的匕首踢掉了,萧淮怡只能和他们赤手空拳地打,渐渐因体力不支落入下风。
“啊!”这时一个强盗的眼睛血流如注。
其他强盗慌了,他们也不想丧命,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