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和丁予桉派了一些可信的人扮作小贩,混入城中。
三日后,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韦城县衙有一伙官府兵愿意同他们里应外合打死流寇,他们探察到,韦城的几个门中,只有东门和南门的流寇重兵把守,其余每个门只有两个班的流寇把守。
相国府
“这韦城这几日怎么没有动静啊。”裴铎问道。
“那我们就下一剂猛药。上次让萧睿那小子侥幸逃脱,这次,我要他死。”相国随手拿起一只棋子。
“学生不解,请相国明示。”
“如果我们把韦城搅浑,皇上震怒,那萧睿还能活吗?”
“妙计啊,相国。”
“至于那丁予桉,派去打探的人只说,出身乡野只身投军,现在成了白将军手里的利刃,做了百户。”
“那就是说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裴铎下了一棋。
“现在,我们全力对付萧家就好,至于那些小人物,不足为惧。”相国把棋下好。
“我赢了。”相国说。
第二日,萧睿,丁予桉还未出兵,有人急吼吼地来报。
“禀萧将军,昨日韦城之中突然亮起火光,今早小的去打探消息,说是昨日夜间有人起兵抵抗,被流寇发现,流寇在城中大开杀戒,衙门守备全部战死,城中男子和幼童被杀,妇女被奸淫后残忍杀害,城中只怕现在是血流成河啊!”
“什么!”萧睿没想到,这帮贼寇没有人性。
“予桉,我们要尽快动手,只怕。。。”
“怕什么?”
“只怕皇上会降罪于我。”
“萧睿,既是乱世,能者为政,为什么一定要怕那个狗皇帝!”
“你怎么会有如此狂悖之言?”萧睿瞪着丁予桉。
“因为我的九族已经被杀了,杀了你懂吗?我父亲是丁天翊,我是江南丁家的唯一血脉!”丁予桉抱着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
“萧睿,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绝不会让你死!”
“予桉。。。”
“我们眼下是要解决韦城的困顿!”
“内外呼应,行不通了,该想他法。”萧睿看着地图。
“我还有一计,只怕是太过决绝。”
“什么?”
“效仿秦人,水淹韦城。”
“水淹?”
“这韦城处于韦河和殷河交汇,我们让次二河交汇决堤,引入城中,你说韦城城墙又高又厚,说明一旦我们这样做,韦城必将被淹。”
“我觉得你说的对,对于那群丧心病狂的贼寇,就应该这么做。”
“刚才探子来报,东门和南门守备最重,他们一定觉得我们不敢去此二门,那么我们就朝那里进攻。”
“我们怎如何进攻,又没有大炮。”
“挖地道,同时挖渠,这样不仅可以过城门,又可以在河水过境时致使地塌下去。”
“你的意思是,东门和南门挖渠和地道,然后通过地道我们的人潜入城中,再用渠引水灌城?”
“是的!”
“真是好计啊。”
丁予桉走出军帐,喊来林知落,要他去寻找一些可靠的将士,又传白将军,调遣了二百个信得过的兵卒,萧睿又调遣一百家兵,一行人分头行动,赵四力带着百十来人去挖地道,剩下的人去挖水渠通往韦城的方向。
“予桉,我觉得还有一点不妥。”
“什么?”
“城中不全是贼寇,还有一些幸存的百姓,难道我们也要将他们一起杀死吗?”,萧睿起了怜悯之心。
“我们不如,先派一支队伍正面佯攻,只要保证我们没有伤亡就好,另外,派几个身手好的在城中散布我们要打来的消息,一支部队立在城门外,三日,流寇肯定无暇顾及想办法逃难的百姓。”
“可行,父亲说打仗不能顾及到所有百姓。”萧睿说。
于是,一场有预谋的战斗开始了。
廖炜带着几个会轻功的士兵,在城内贴告示,说朝廷的军队几日后就要杀来。
第二日早晨,当流寇拿着告示去找他们的头子时,林知落也带着兵杀到韦城东城门前,那些贼寇一看装束是朝廷的军队,一时间不敢动手。
守城贼寇把情报告诉了大哥,大哥亲自登上城楼喊话:
“你们是哪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