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族灵使学院,地牢。
“喂,我好歹也是天源族的南辕长老,在没有定罪以前,我只能称得上是犯罪嫌疑人,在这里的一切待遇,该以南辕长老的标准来对待吧?这一整天只有一个硬邦邦能砸死人的馒头,要怎么吃啊!”凌天爱在地牢里向门外的守卫喊道。
“南辕长老,你要是嫌一个馒头吃不饱,就少说话、少运动,省点儿力气吧。”守卫极不耐烦地说道。
凌天爱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与外界可是说是完全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天源族打算怎么处置她,古月瑧和陈浩又找到什么线索了。这一天天的,除了烦一下守卫,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与凌天爱一起被关进灵使学院地牢的,还有古一诺、失忆老太婆、小启和小啸。
能从古一诺那里获得的信息,凌天爱早已问过千百遍了。那位长着古忠溢的脸的守界灵使确确实实是古一诺的心腹,要说他叛变,古一诺是到现在都还不相信的,而且,这里面也存有太多的疑点了。
古一诺在灵使学院里的调兵遣将,是在到达灵使学院以后才决定的,也就是说,不到最后一刻,被安排在比赛场地附近看守人的谁,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如何知晓古一诺的想法,并且部署行动的呢?
很显然,可能性只有两个。
一是,古忠溢从头到尾都是明日教会的人,在南辕家族的叛徒大清理行动里面,他不仅是漏网之鱼,还凭着他与古一诺的交情,扶摇直上,窃取机密。只能说,古忠溢的演技是真的好,好到骗了所有人,那么,部署这一次的行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二是,古忠溢不过是一个替罪羊,真正的叛徒早就潜伏在了灵使学院里面,等待这一时机出手。无论是值守在比赛场地的南辕家族守界灵使,还是古忠溢,都不过是凑巧成为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而已,是谁根本就不重要。若是这一推测成立,那么,这两位南辕家族的守界灵使恐怕也早就落入了敌人的手中,凶多吉少了。
不是要诅咒兄弟,但是,古一诺确实是倾向于第二种推测的。
也罢,谁是叛徒,在此时此刻看来,并不是最重要的,留待秋后算账就好了,关键的是,引发这一次事件的目的。
明日教会在“拐走”天源族的守界灵使,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现在看来,大规模地执行这项操作的能力,他们绝对是有的。此前他们一直没有这么做,就是在等待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在现在看来,就是可以把责任推到凌天爱身上的契机了。
“为何要推到我的身上呢?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凌天爱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有好几天了,依然没有头绪。
同样的,失忆老太婆、小启和小啸也在帮忙着思考。是的,他们都在,自然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自愿要跟进来的。两把女娲神器、一个灵体,大概没有人能真的困得住他们吧。只是,主人被关进来了,他们三人在外面也没有意思,还不如一起留在这地牢里面。
不过,古芷菲也是有言在先,失忆老太婆、小启和小啸既然选择住进地牢里面,就要遵守地牢里的规矩,不得逃出,也不得回到凌天爱的灵神里面,更不能协助凌天爱逃跑,不然,凌天爱就算坐实了这次事件的罪名了。
所以,这几天以来,失忆老太婆、小启和小啸都是乖乖地与凌天爱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
“殷少爷!”
忽然,牢房外似乎有什么动静,凌天爱靠近铁门往外一看,竟然是古长殷来了!那位看守凌天爱的守卫正在毕恭毕敬地向古长殷行礼呢。
“这位贵族少爷来这儿干嘛啊?不会是来向我讨要古矜羽的吧?”凌天爱自言自语道。
牢房外,古长殷对守卫说道:“我奉西辕长老的命令,来审问凌天爱。”
“好的,殷少爷,请!”守卫说着,便把古长殷领到凌天爱的牢房跟前了。
审问?都一个星期了,灵使学院终于派人出面了,只是,这人选也太不避嫌了吧?万一来个假公济私,凌天爱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投诉无门啊。
“你来干什么?”凌天爱没安好气地问道。
“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吗?审问。”古长殷端着贵族的架子严肃地说道。
“审问?那,不知殷少爷想要问什么呢?”凌天爱又问道。
古长殷左右看了看,最后把一副冰冷的眼神落到了身旁的守卫身上。
守卫用余光瞄了一眼,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立马醒目地说道:“殷少爷,您尽管问,我到地牢外面给您看着。”
哟,看起来,这是真的要假公济私啊。
没想到,这守卫一出门,古长殷立马就生出了一个结界,结界内,只有凌天爱和古长殷两人。凌天爱看了看,这是屏蔽声音的结界啊。
“殷少爷,你这可不像是审问的架势啊?若是想要劫财,我身上最贵重的就是那两把女娲神器了,你若是有能耐,拿走便是。若是想要劫色……”凌天爱冷冷一笑,“我这方面可没有经验,但……我一定能让你毕生难忘。”
说起对付好色狂徒,凌天爱可是有一手的,不怕断子绝孙的话,大可来占便宜试试。
古长殷依然一副冷峻的贵族脸,看着凌天爱,不光是看着,还往前靠近了一步,紧挨着牢笼的铁栅栏。
“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吗?”古长殷问道。
凌天爱回话说:“你这么问,我真不敢说是没有关系,但始作俑者一定不是我。”
“你有办法把小羽找回来吗?”古长殷又问道。
凌天爱也是愕然,顿时把古长殷上下打量了一番。贵族,理应高傲,但这个问题,就问得显然没点儿底气了。难不成,古长殷不是来找茬的,而是来寻求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