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早朝之时,户部尚旧事重提,再次摆出了华安赋税一事。
“臣收到密报,华安赋税一事还有内情,其中所涉及的银两,根本不像之前齐王殿下所说的那种,只有区区几十万两。”
他拿出了一封封密信,以及华安当地的赋税记录。
“这是华安本地官员统计出来的赋税银两,另一份是户部所记载的赋税银两,皇上请看。”
凤鸠拿着两份对比,脸色阴沉,一把将折子摔在齐王面前。
“齐王,华安赋税一事是你负责的,你有何话说?”
齐王被点名出列,垂着头,“臣有罪。”
还在等着他辩解的凤鸠一噎。
齐王去华安调查赋税的事,本就是他的命令,会派齐王去,也是因为齐王这个人还算可靠。
另外一点就是,华安那边的事里面有老二的影子,他心知肚明,派别的人去,说不定就会把老二牵扯进来。
而齐王就不一定了,齐王与老二私底下有来往,即便会爆出华安之事,也一定会有隐瞒。
事实上,一切也正如他所料。
在老二的收买下,齐王将涉及的金额减少到了一定的程度,虽撤销了一批官员的官职,但对老二的影响并不大。
凤鸠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却不曾想,在今天又被人捅了出来。
他只能寄希望与齐王,希望齐王聪明些,能想出理由为自己开脱,将罪名推给华安那些官员。
可齐王认罪了……
一时间,他也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在大殿之上。
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即便他想要保住老二,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惹人话柄。
定了定神,他佯怒的紧盯齐王,“你有何罪?”
齐王未曾抬头,只是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臣愧对皇上,华安之事的确有隐情。
臣与祁大人、牛大人在华安时,其实已经调查到赋税之事是二皇子殿下示意的,为的便是收刮民脂民膏用以私用,三年来,涉及的银两一共高达三百五十万两。
本准备回京上禀,却在回京之后,被二皇子殿下找上了门。
二皇子殿下说,华安私自增收赋税一事不能上禀,为了让我等瞒下此事,二皇子殿下给我等每人送了五十万两的封口费。
臣一时贪心,便应下了。”
他磕头磕的砰砰作响,“皇上明察,臣之后便生了悔意,那笔银子臣分未动,就在房里。”
他话才落音,一同前往华安,负责华安之事的官员,祁深、牛霖就站了出来。
同样的悔不当初,同样的干脆认错。
“皇上,臣也早就后悔,银子也丝毫未动,求皇上开恩。”
“求皇上开恩。”
殿堂上,三人齐齐跪着,满脸都是悔恨。
看着这一幕,凤鸠竟有种自己在受逼迫的感觉。
不,不是感觉,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