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帕子不停地抹着:“这是什么玩意!擦都擦不掉。”
她指着冰里的琴衣骂道:“我说我了不化妆,你还一定要我化,就想这么捉弄我一把是吧?你当老娘的金丹是好看的吗?”
清泽深吸一口气走上前,道:“别擦了,脸都破皮了,这个要用专门的药水才能擦掉。”
他看也没看琴衣一眼,带着余啸走进了殿中。
琴衣怔怔地看着,眼里的泪水珠子一样流。
清泽帮余啸把脸抹干净,拿起了一盘太真红玉膏,就要帮她搽上去。
余啸往后一跳,大声嚷道:“还化?”
清泽忍不住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化成花猫。”
余啸不想往脸上抹那些,谁知道有没有毒。
“你嫌我丑是吧?那你去找个漂亮的来,”她手一翻拿出一粒黑色的丹药,“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我先告辞。”
她脚步一点就要飞走,清泽轻唤一声:“余啸,过来。”
没有杀气,也没用威压,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
余啸长叹一口气,乖乖地坐了回去。
她看着清泽娴熟的手法,估计没少给人画皮,不由翻了一下白眼。
清泽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在她脸上点动,轻声说道:“我并非嫌弃你,你什么样都好,都是余啸。”顿了一顿,又笑起来:“我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清泽的脸上没有了面具,笑得犹如春冰融化。
余啸愣了愣神,猛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认识的余啸,不是真的余啸啊。
清泽却沉浸在一片柔情之中,他以前因为好玩,经常帮他娘化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想到以莲,清泽的心情有些沉重,像是彩霞满天中漂来了一朵乌云。
一定要杀了清顾曲,给娘报仇。
童时景在院中没了乐子,挑衅起琴衣来:“你说,他们都进去那么久了,在里面干什么啊?”
琴衣像是枯萎了,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
童时景却不依不饶,靠着大冰块,絮絮叨叨地道:“你怎么这么不机灵,还去惹我姐。你要是对她好点儿,她将来嫁给清泽了,还能收你当个侍妾不是。”
“她不可能嫁给少主!少主就要去飞天宫相亲了。”琴衣愤恨地说道。
她宁愿少主娶飞天宫的宫主,也不愿让余啸那种泥巴样的女人玷污少主。
“亏你跟了清泽那么多年,清泽什么样的人你都没摸明?他会乖乖地听话?”童时景阴阳怪气地说道,“清顾曲要是死了,就没人管得了清泽了。”
琴衣猛地转向童时景,额头却重重地碰在了冰上。她大声喊道:“你们要杀了掌门?”
“你干嘛要告诉她,现在只能杀了她了。”清泽施施然走出来,余啸跟在他身后。
童时景站直了身子,像个小傻子一样看着余啸。“姐,你打扮出来,不比炉鼎楼的头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