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余啸咳嗽一声，打断了他。
“我这几年东奔西跑，不是帮琰魔头解阵，就是帮牙侩堂做任务。刚好接了一个护送人到重水极灵界的差事。一年多之前到的重水极灵界，在岩族的洞穴中发现了你。你那个时候昏迷不醒，已经中毒了。现在我把你救活了，你想想怎么感谢我吧。”
余啸说得很快，完全不给江妙插嘴的空隙。
江妙愣愣的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死死地抓着床沿。
“你，你是说，你是在重水极灵界发现的我？而你在一年多之前，一直在别的地方？”
余啸盯着天花板点头，“嗯，我忙得一次都没回过良洼城，也没有去过寒墨阁。你若不信，问嘟嘟和苏白都可以。
“你要是觉得他们都是我的人，问琰魔头、风生遥和其他人也可以。对了，我十几年前还和你师祖一起在水榭灵界。”
屋里除了权策的呼噜声，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强调你在别的灵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妙死死地盯着余啸，脸上黑气变重，一缕缕似乎要变成冤魂。
“我得把话说清楚，免得你觉得是我下毒害的你。你可是中毒几十年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位一直医治你的权策可以作证，外面还有一个合体修士也可以作证。”
江妙突然笑了一下，比鬼哭还吓人，脸上满是凄楚的神情。
“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余啸心里毛毛的，“那你安心养着吧。报答我的事情以后再提。这毒迷人心智，没事多到竹林里走走，能让你早点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江妙像是呓语一般重复道。
“散了散了。”余啸把岩族都赶了出去，只留着苏白在屋里看护江妙。
江妙醒过来后，也如昏迷般安静。他果真听了余啸的话，每日就是在竹林里站着。
他消瘦了许多，没有了温和的感觉，根骨挺拔，劲瘦凌厉，像是变成了一根竹子，挺拔又寂寞。
余啸隔几天就问权策，能不能把江妙送走了。
江妙醒后，她总觉得有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转头过去的时候，江妙却像是动都没动过一般，立在竹林中。
“你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吗？”有一日，江妙突然问她。
“不知道，没看到下毒的人。不过竹前辈说你中的毒是邪术。你也知道邪修啦，行事诡秘，也许就是见不得你四处行善事。”
余啸觉得自己说得天衣无缝，江妙却直视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余啸谨慎地说道：“我看你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寒墨阁的人一直在重水极灵界找你。要不，我送你回去。顺便把我的报酬拿了。”
江妙没等她话说完，就转身进了竹林中。
这日，余啸正在与竹青溪酿酒，苏白跑过来，举着一个竹子做成的熊猫给他们看。
竹青溪把研棒一丢，“那闷葫芦敢砍我的竹子！”他瞅了一眼竹子熊猫，“做得还挺像。”又怒道，“那也不许砍我的竹子！”
余啸赶紧拉住他。“竹前辈息怒。他一个病人，闲得无聊。我这就去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