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自家的外孙子不支持,去支持侄孙,也就苏家能干的出来了,灵柏更是不解,“姑娘怎么知道苏家不支持殿下?”
“苏家也在盛京城,慕容家和谷家送来两个人,苏家难道一点也不知情吗,还有,苏老夫人的嫡长孙女就是恒王妃,两家可是亲上加亲呢,恒王早早就封王了,咱们殿下一穷二白,在南梁做了八年质子,一点地位都没有,苏家怎么可能会瞧得上殿下。”
派了个苏姑姑,不过是想知道萧湛的动静,说不定还是替恒王监视,否则怎么就这么巧,救了谷侧妃?
灵柏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姑娘,苏家未免厚此薄彼,焉知将来殿下会比不过恒王?”
魏姎对苏家的印象着实不怎么好,摇摇头,又继续盘算账本,别说苏家瞧不上殿下,就是苏家倒贴,她也不稀罕!
……
“苏姑姑!”
谷侧妃见着了苏姑姑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小脸苍白,紧紧的抓着苏姑姑的衣袖。
“姑姑救我出去吧,我想见见殿下。”
苏姑姑瞥了眼谷侧妃,缓缓抽出衣袖,扶着谷侧妃坐下,“侧妃别着急,殿下这些日子没在府上,我来了这么多日子,一次也没见过殿下,待殿下回来,我一定向殿下提及侧妃。”
谷侧妃紧抿着唇,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是魏姎按住她的脖子,将她往水里按,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她甚至觉得魏姎就是想让她死!
“多谢姑姑,有朝一日必定报答姑姑。”谷侧妃将手腕上的玉镯褪下,塞到了苏姑姑的手腕上,红着眼眶,“朝廷一共就送来两个侧妃,慕容侧妃已经出事了,若是连我也出事,那皇上一定会对殿下不满,还以为是殿下故意和皇上作对呢。”
苏姑姑伸手摸了摸手腕上那一只手镯,觉着水色不错,眼中带着笑意,伸手拍了拍谷侧妃的手背,“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必定护着你,那个黄毛丫头说的不算,殿下和苏家才是至亲,长辈的话殿下总不会忤逆的,除非殿下是想自毁前程!”
有苏姑姑这一席话,谷侧妃心里踏实了许多。
紧接着话锋一转,苏姑姑压低了声音,“侧妃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姎姑娘,我也是初来乍到,对府上的事两眼一抹黑,我也想替侧妃出一份力啊。”
谷侧妃敛眉,但很快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说了遍,苏姑姑听得直咋舌,又问,“慕容侧妃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提起慕容侧妃,谷侧妃犹豫了片刻,摇摇头,“当初殿下是瞒着我的,只知道是打死了一个怀身孕的丫鬟,惹了殿下大怒,那丫鬟还是慕容侧妃身边出来的,慕容侧妃性子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许是因为这件事吧。”
苏姑姑半信半疑,在院子里呆了两个时辰,目光环视一圈,暗暗蹙眉,“侧妃毕竟是殿下的女人,上面又没有嫡妃,便是以侧妃为大,怎么这住处这般简陋,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侧妃不得宠呢,还是那个姎姑娘擅自做主,故意打压侧妃?”
“可不止是我,就连慕容侧妃院子里也是如此。”
苏姑姑越发好奇了,“这又是为何?”
“公账上没有银子,吃喝花销都是自个儿院子里出,若是想吃什么用什么,都是走私账。”
“还有这规矩?”苏姑姑咋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能料到堂堂的皇子,竟然过的这般寒酸。
谷侧妃点点头,“一开始我也不信,但后来连慕容侧妃也没辙,府上一应开销都是花嫁妆银子,这才作罢。”
苏姑姑紧紧抿着唇,她还等着萧湛回来以后,她装病控诉魏姎呢,幸亏没这么干,否则还是吃力不讨好。
“这……二殿下竟然落魄到了这幅田地,若不是侧妃亲口说,我还不信,这不是往殿下脸上抹黑吗。”
“殿下院子里亦是如此,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钱,也只能凑合。”谷侧妃尴尬的说。
苏姑姑一时沉默,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了,原以为来了个金窝窝,起码可以捞足了油水,哪知道还要倒贴银子,白受罪,苏姑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当初就不该来。
又呆了片刻,苏姑姑该了解的都了解差不多了,心里有数,回了院子,正好是用午膳的时候,两菜一汤,清汤寡水,连一丝荤油都没有,苏姑姑享福半辈子,哪吃的了这个苦头,有些吃不消了,开始让碧玉出门去买吃的,私底下补补。
魏姎得知后一笑了之,用灵柏的话说,这种人就欠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