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宫里忽然传出噩耗,淑妃竟然殁了,郑国公夫人听见后当场就晕厥了。
进宫见到了郑淑妃的棺椁,郑国公夫人才相信这个事实,实在按奈不住心里的怒火,急匆匆的来找魏姎赔偿!
砰!
郑国公夫人一脚踢开了门,赤红了眼眸瞪着魏姎,“魏姎,我要你偿命!”
说着就朝着魏姎扑了过去,魏姎起身闪过,“国公夫人消消气,淑妃娘娘不是我害死的,你若是杀了我,将来不仅没法子给淑妃报仇,只能会让真正的凶手更加得意。”
郑国公夫人一愣,“少狡辩,怎么可能不是你!”
“国公夫人仔细想想,我既然可以让淑妃娘娘有孕,又能替我长姐接生度过难关,试问,我怎么可能会写错药方子,淑妃娘娘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可能逃脱的了干系?”
魏姎很镇定,继续反问,郑国公夫人终于冷静了几分,狐疑的看向了魏姎。
“后宫佳丽三千,淑妃娘娘有怀有龙子,正在风口浪尖上,多少人惦记着,我若是想至娘娘于死地,当初就不会给娘娘开药方!”
郑国公夫人喉咙发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被人陷害的,做了替死鬼,国公夫人可千万不要上当,如今我的罪名还没定下来,若是有朝一日证明我是清白的,国公夫人残害良民的罪名可就落实了,将来是要以命抵命的!”
魏姎上前一步,又说,“我已经在宫里了,哪也去不成,若是真的被认了罪,不必国公夫人动手,我也活不成。”
渐渐郑国公夫人的情绪平稳了,看了一眼魏姎,“你是说,淑妃是被人害死的?”
“只能说凶手并非是我,昨日我进宫时,淑妃就已经见红了,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自从上次在昌平侯府惊了马,我一直休养在家,昨日是第一次被宣进宫,淑妃娘娘的胎象若是真如外界所说,为何这么多太医都诊脉不出来?”
这么多疑点摆在了郑国公夫人面前,郑国公夫人怎么会不怀疑,只是深宫中她一个妇人又能做什么呢。
“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若是被查到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我绝绕不了你!”
郑国公夫人愤愤的甩袖而去。
看着离开的背影,魏姎松了口气,幸好将人给打发了,若是郑国公夫人真是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魏姎还真没法子。
究竟是有多少人想要她死?
一连两日,每日清晨有人给她送饭,一日一顿,魏姎一直在坚持着。
……
回春宫
兰芝伺候纯皇贵妃洗漱,褪下了长袍,“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里面加了一些药材,可以舒缓疲劳。”
“嗯!”
泡了足足半个时辰,纯皇贵妃闭着眼,漫不经心的问,“那丫头怎么样了?”
兰芝站在纯皇贵妃的身后,手指搭在了纯皇贵妃的胳膊上轻轻揉着,闻言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郑国公夫人怒气冲冲的去了一趟,可也不知怎么,被魏小姐说了几句,情绪竟然平稳了许多,扭头就走了,奴婢瞧着魏小姐每日状态不错,吃喝也不耽搁,好像没有被影响。”
这要是换成了一般女子,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魏姎是个特殊的,连兰芝也打心眼里佩服。
纯皇贵妃睁眼,冷嗤,“倒是个聪明人,可惜了,注定活不长久,再过几日若是不招,便送去慎刑司,让她签了罪状。”
“是!”
“娘娘,府上来消息了。”
纯皇贵妃挑眉,哗啦起身穿上了浴袍,很快坐在了塌上,“进来!”
不一会进来一个女子,冲着纯皇贵妃行礼,“奴婢见过皇贵妃娘娘。”
“不必多礼,府上传来什么消息?”
“回皇贵妃娘娘话,夫人嘱咐让皇贵妃娘娘一定要保住魏七小姐,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纯皇贵妃闻言眉头紧皱,“你说什么,母亲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奴婢不敢有丝毫隐瞒,这的确就是夫人亲口说的,夫人说,外面乱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将来也是一条退路,魏七小姐不能死!”
纯皇贵妃有些不能理解,冲着女子摆摆手,“本宫知道了,退下吧,明日让夫人进宫一趟,就说过来祭拜淑妃。”
“是,奴婢告退。”
兰芝凑近身旁,“娘娘打算如何?”
“让本宫好好想想。”纯皇贵妃揉了揉眉心,南梁帝的意思是不留魏姎,可偏上官夫人却要留着魏姎,着实让她有些为难,似是想到了什么,纯皇贵妃松了手,“是不是因为魏白潇?”
兰芝不敢搭话,这种事哪是她一个小宫女能随便插嘴的,只看了一眼纯皇贵妃的脸色,“娘娘,魏小姐那边该如何处置?”
“先搁置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