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做主。”魏姎委婉道。
萧湛拧眉,“只要你不点头,我自有法子替你回绝。”
魏姎抿了抿红唇,犹豫不决。
“你打算出尔反尔,嗯?”萧湛屏住呼吸,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染上怒火,“是担心我伤了谁?”
“你性子暴戾,一言不合就杀了人,往后我若是背负了克夫的名声,那该如何?”魏姎仰着头,看着萧湛那一张绝色容颜,暴戾,狂妄,血腥,还有些不讲理。
萧湛冷着脸,“总有人不嫌弃你克夫的。”
譬如他。
“可我母亲不愿,我也不想让我母亲日日替我担心,出门还要受人指指点点。”
“嫁进门你丈夫活的好好的,克夫传言不攻自破,还担忧什么。”
至于咏阳郡主那边,回头再赔罪就是,萧湛想着,见魏姎迟迟不语,耐着性子,语气温和的问,“还有什么,只管一次说出来。”
“往后和魏家大房有关的人,动手之前,可否告知一声?”魏姎眨眨眼,语气软了。
萧湛笑,“你是仗着我依着你,什么话都敢提了。”
“你是个聪明人,什么都瞒不住你,谁知道我又犯了什么错,惹恼了你,我自知不是对手,所以趁现在没惹恼你之前,先把话说清楚了。”
“嗯。”萧湛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先答应再说,告知一声也不难,下颌一抬,“可还有旁的?”
魏姎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点点头,萧湛这才笑了,伸手摸了摸魏姎的秀发,这举动就像是魏姎在摸雪团一样,令人不爽,萧湛打了个响指,一只漂亮的白狐狸站在窗户边沿,委屈巴巴的看着萧湛。
“这是雪狮?”魏姎诧异的问。
萧湛点头,“是它,留在你这里养两日,回头来接。”
魏姎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了雪团喵喵叫唤,魏姎毫不犹豫的应了,“行!”
“嗷呜!”雪狮凄惨的呜呜叫,似是在控诉萧湛,萧湛一个眼神甩过去,雪狮的叫声戛然而止,宛若被人掐住了嗓子。
“隔壁院子种了一批新鲜的果子,粉色甜的,回头你去摘一些,还可以做唇脂,抹在嘴巴上,你亲手做的极好,不掉颜色味道还很清淡,抹在你嘴巴上极漂亮。”萧湛建议。
魏姎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好。”
身后的雪狮很鄙视的看了眼自家主子,见色忘义!
萧湛走了,雪狮留下来了,闭着眼连尾巴也不晃动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雪团喵喵直叫,乐的找不着北,拿爪子去撩雪狮,雪狮闭着眼装死,魏姎瞧了一眼,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冲着雪团使了个眼色,雪团对魏姎感激涕零,秒懂魏姎的用意,使劲磋磨雪狮。
转眼又过了好几日
雪狮装死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口气在,当真以为死了呢。
中午,魏姎刚要准备午休,咏阳郡主匆匆来了一趟,小脸煞白,魏姎唬了一跳,立即上前,“母亲,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瑾王府出事了。”
提起瑾王府,魏姎猜到了咏阳郡主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拉着咏阳郡主坐下,递给一杯茶,咏阳郡主喝了半杯茶才缓过来,“瑾王妃在封地的两个嫡子遇刺,丢了性命,瑾王府现在乱成一团,封地亦是。”
咏阳郡主并不是担心瑾王府,而是不知道这背后是谁下的黑手,会不会影响魏白潇?
“母亲,这件事是我做的。”魏姎小声说。
咏阳郡主眼皮猛然一跳,“你说什么?”
“年前我从二叔手里拿到了魏家暗卫,让他们去了一趟封地,杀了瑾王府的两个嫡子。”
“小七?”咏阳郡主看着魏姎,难以想象魏姎竟然敢这么做,好一会才回神,咽了咽嗓子,“可瑾王府要是追查到这件事和你有关……”
“不会了,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瑾王府是查不到了,母亲放心吧。”
魏姎低着头,有些猜不透咏阳郡主的想法,自己这样工于心计,也不知咏阳郡主会不会嫌弃。
一双纤细的手搭在了魏姎的手背上,“小七,是母亲愧对你们姐妹,本该有一个安稳的人生,相夫教子,小小年纪背负了太多,往后这种事全都交给母亲一个人来。”
“母亲不会觉得小七是个坏人吗?”魏姎抬头看向了咏阳郡主问,咏阳郡主摇头,“没有人天生就喜欢玩弄权术,要不是情势所逼,我的小七是不会这样的,而且,人聪明些,总比丢了性命强,瑾王府和皇帝之间争斗不休,已经拖了太多人的下水了,两方势力均衡,你大哥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