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萱儿在府上还没一个月呢,还没摸清府上的事,只是怀疑三房那边,忽然眼眸一闪,又想起了一人。
“梅兰,去打听打听,今儿晚上三丫头在做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
李氏接二连三的叹气,看着李康后脖子上的伤被白纱布包裹着,又气又心疼,温萱儿上前拉住了李氏的胳膊,“舅母,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查清楚。”
不一会梅兰回来了,“今儿后院只有三小姐一人去了,也是三小姐支开了守院的婆子,说是丢了一串耳坠,让院子里的人找了半天。”
温萱儿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这孽障,一定是因为嫁妆的事记恨了自己,故意给她难堪呢。
“你怎么就嫁到南阳侯府来了,这府上的水太深了。”李氏深吸口气,连语气也有些变冷了,三房不是个好相处的,那两个丫头都受了伤,李氏想想脑仁都疼。
温萱儿一脸歉意,“舅母,这件事是萱儿对不住您,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康表弟背负了不好的名声。”
大不了给三房一笔银子,两个姐儿出嫁,给些嫁妆就是了,也怪她太疏忽了,忘了家里还有这么号人物。
李氏点点头。
次日
李康醒来,稍稍一动脑袋就是钻了心的疼,倒抽口凉气,李氏忙上前,“康哥儿,你醒了。”
“母亲,我……我这是怎么了?”李康换了一身衣服,浑身就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似的疼,还有股冷意传来。
李氏欲言又止,把昨儿的事说了一遍,李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随即脸色涨红,“我竟然做了那种混账事?”
“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个不省心的庶女,见不得你萱表姐好,故意使绊子,一会你去给侯爷道个别,咱们马上就走。”李氏是多一刻也不想在南阳侯府待着了。
李康茫然的点点头,脑子里回想了半天,依稀能想起一些昨儿的事,有一个姑娘咬了他一口,还用簪子戳了他后脖子,那股狠劲儿,看的李康心惊胆战。
……
三房
魏芊没敢再去映雪院,留在卫氏的屋子里睡了一夜,听卫氏打听了李康的身世。
“样貌好,人又上进,是个没得挑的,还是李家的嫡次子,上头还有一个兄长是个能干的,还是实权,李家二公子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温顺,这性子随了母亲李氏,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李氏和大儿媳妇相处不融洽。”
听丫鬟这么说,卫氏也动了心思,昨儿晚上她接触过李氏,的确是个慈眉善目的,脾气不错。
“母亲。”魏芊坐在卫氏身边,低声喊了一句,卫氏心疼的拉着魏芊的手,“瞧瞧给吓得,小脸都白了,别怕,还有母亲给你做主呢。”
魏芊将脑袋搭在了卫氏肩膀上,眼眸有些虚闪,“母亲,八姐姐呢,怎么样了?”
“夜里醒了一次,吃了药睡了,大夫说伤了脑袋,要休养一些日子。”卫氏语气淡淡。
魏芊点点头,两只手缠住了卫氏的胳膊,卫氏伸手点了点魏芊的额头,“傻孩子,你姐姐遇到了危险你冲上去做什么,找人来帮忙啊,若不是你机灵,今儿受伤躺在塌上的就是你了。”
“我……我没想那么多。”魏芊低着头,声音发闷,不敢去看卫氏的眼睛,昨晚上担心了一夜,可话已经说出去了,魏芊也不打算否认,只要她咬死不承认,魏娴又能如何。
尤其是听说了李康的家世以后,魏芊就更不打算澄清了,昨儿那么说,完全是留了一手,若是李康是个混账货色,魏芊就把魏娴推出去,要不是魏娴胆子小,替三房谋了个外放的去处,魏芊也不会做的这么决断,就当是给魏娴的一点教训。
这么想着,魏芊心里的那点子愧疚和不自然立马就消失了。
原本卫氏就多疼爱魏芊一些,如今更是,拉着魏芊,“一会母亲就去二房,让李家给个说法。”
魏芊故作茫然,“什么说法?”
“自然是要让李家人定了你,商议婚事。”
魏芊低着头,小脸涨红,嘴上却故意说,“母亲,女儿还小呢。”
“先定了亲事,过两年再嫁,我瞧着李家是不错,也不能耽搁了你,这件事是李家理亏在先。”卫氏信誓旦旦,魏芊低着头说了一句单凭母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