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就绝不允许这个贱种爬到铭哥儿头上!”宜安伯夫人气红了眼。
宜安伯紧绷着脸,不悦的看着宜安伯夫人,“这事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选择!”
话落,宜安伯扭身就往外走,一进门就就遇见了秦方铭,宜安伯府的世子,也是嫡子。
秦方铭目光一紧,看着宜安伯,“父亲当真要撤了儿子的世子之位?”
对于嫡子的质问,宜安伯有些尴尬,这个嫡子武兼备一直很优秀,也是宜安伯的骄傲。
“这是你一个做儿子质疑父亲的态度吗?”宜安伯沉声问。
秦方铭蹙眉,眼看着宜安伯甩袖而去,头也不回,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要将秦方铭的世子之位让给秦延绵。
“夫人!”
宜安伯夫人怒极攻心,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坐在地,幸亏丫鬟及时扶住,秦方铭立即上前扶住了宜安伯夫人,“母亲。”
“你父亲糊涂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灌了迷魂汤,竟敢这样对你,不行,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让一个贱种踩在你头上。”
宜安伯夫人气的咬牙切齿,提起秦延绵就想起了顾舒儿,不知羞耻未婚先孕,险些让她失去了宜安伯夫人的位置,若不是她及时发现,今儿坐上这个位置的可就是顾舒儿了。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妄想往一个卑贱的庶子欺负到她头上,做梦!
秦方铭心思莫名,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地位竟会被一个不起眼的人威胁。
“可父亲心意已决,母亲若是阻挠了父亲,会连累母亲和父亲的关系。”
“都一把年纪了,我已经想开了,世子之位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才是母亲的靠山。”宜安伯夫人咬着牙,对着丫鬟说,“去把秦延绵叫来!”
秦方铭并未阻挠,只阴沉着脸色站在一侧。
不一会丫鬟回来,“夫人,伯爷安排了好几个侍卫守在外院,不许任何人出入。”
“什么!”宜安伯夫人猛然站起身,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的抄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地上狠狠的砸去,“欺人太甚!”
丫鬟支支吾吾的看了一眼宜安伯夫人,宜安伯夫人心口一紧,“还有什么事儿。”
“回夫人,伯爷……伯爷进宫了。”
话落,宜安伯夫人自然知道进宫做什么了,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绝对是被气的。
宜安伯立庶长子做世子,本就不合规矩,可宜安伯铁了心要这么干,跪在议政殿门口足足两日,南梁帝打了宜安伯五十棍,才答应了请求,将世子之位改成了秦延绵,美其名曰是为了成全宜安伯心中的遗憾。
人一回来就高烧不止,整个宜安伯府静悄悄的,连风向都变了,宜安伯府的老夫人在圣旨下来的时候,就把自个关进祠堂,不吃不喝,宜安伯硬是咬着牙撑着去了一趟。
一个多时辰后,宜安伯府的老夫人似乎认同了此事,叫人给秦延绵做了一些衣裳。
宜安伯夫人因此气的大病了一场。
整个京都城都知道宜安伯府的事儿,最近一段时间,宜安伯府接二连三的出事。
“小姐,汪家把宜安伯夫人接回去了,是恼极了宜安伯改立世子的事儿,宜安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琴说。
魏姎一只手撑着下巴,勾唇浅笑,“这是他们应该受的,苒姐儿怎么样?”
“小姐放心,这次宜安伯府动静闹得不小,也没人顾忌其他,新安排在宜安伯府当差的两个丫鬟,都盯着秦六小姐呢,暂时一切都好。”
魏姎点头,秦苒不懂是非,也没能力保护自己,这才是魏姎最忧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