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记错了？”余啸拍着天界图问道。
莫伊漠嚷道：“怎么可能记错！你这个布阵白痴！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我一看就知道阵脚在什么地方。”
余啸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你刚才说了八个方向。”
“笨蛋！凝秋灵界不是一个方向吗？”
自己对法阵确实一无所知，余啸还是不服气地切了一声。
“我下去看看。”
余啸划了一个水泡出来，包住自己，从锦鲤船上滑入海中。
到了海下，余啸看到一个方圆五十丈的礁石岛。那块冒出海面的礁石只是岛上较高的一块。
她顺着岛边缘慢慢往下滑，看到礁石岛上部石块和下方土质不太一样。
“这是把阵脚的海岛用礁石岛压在下面了。”
虚空布阵的特点就是隐秘，如果在阵脚上下禁制，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礁石岛不适合居住，这里又是内海，不会有大妖兽过来栖息，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这样搬来一座礁石岛，把原先的小岛埋起来，根本没人会注意。
余啸飘在海里思索了一会儿，对莫伊漠道：“我挖个洞进去，你看一看阵脚，我们回去把解灵液配置出来。”
“不是那只蠢妖族负责弄开法阵吗？”
“冷游已经被法阵压制了这么多年，他的骨头也一直在混沌地带，谁知道他还行不行。得准备周全。”
莫伊漠看着余啸控制着冰撬棍和冰镐，在被礁石压着的小岛挖坑，低声哼道：“你这锱铢必较，无利不起早的人，为了解开守城阵，倒是挺下工夫。”
在海中打洞不容易，需要一边挖，一边控制海水不倒灌进去。余啸全神贯注，似乎没听到莫伊漠的话。
良久之后才回道：“以前算计是为了生存。现在我已经元婴，虽然也没有多厉害，但至少没那么容易死了。可以随心做些事情。”
她又叹了一口气，微微笑了笑，“没想到我在你那里的风评那么差。你看你还没想出要送我什么东西，我不一样带着你到处走，想帮你解开无昂天界图吗？”
莫伊漠怔住。
他曾为了这件事情明里暗里骂过余啸多少次，以为他拿不出东西来，余啸就不会放他走。
他突然想起余啸明明没事，还留在披香极灵界的边境，一直等到天界图绘完才离开，明白了余啸说的并不是假话。
莫伊漠心生愧疚，依然嘴硬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放我走了。”
“还真有点舍不得，”余啸笑道，“你是所有人中最省心的了。”
莫伊漠突然不好意思来，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你要是记起哪里有好东西了，也记得告诉我。你也知道，我修炼不容易。”
“好的，好的。”莫伊漠一口答应下来。
余啸抿嘴一笑，认真地挖着洞来。
这是她从松立意那里学来的办法，怀柔之术。
不过莫伊漠这个飞升大能，可能是太专注于修仙，还真是单纯。
又挖了一阵，余啸的神识感觉到冰镐挖空了，扫到前方出现一个空洞的区域。
“前面应该就是阵脚了，我把你放进去看。”
她把无昂天界图从洞里丢了进去，听到莫伊漠叫了，又把天界图抓了出来，堵上洞口，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