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愣着干什么!治啊!”余啸吼道。
“治可以,你不能再把我送回权家。”
“好好好,你只管治好了他,权家要来我帮你挡。”
“还要给我酒喝。”
“你别得寸进尺啊。喝醉了还怎么治病?”
权策站了起来,拱手道:“那就告辞了。”
“喝!随便喝,”余啸跳起来道,“但你若治不好他,我饶不了你!”
余啸叫嘟嘟背着江妙,自己拉着权策,朝远处遁去。
岩族的洞穴中,有一处新挖出来的山洞,一亩大小,泽幻珠刚好卡在里面。
泽幻珠里一直都是白天,但那光也不是阳光,岩族都可以进去。
苏白在草地上划好了一块区域供岩族使用。他们已经搭建好了帐篷,准备跟着余啸去扶摇灵界。
泽幻珠中温度适宜,岩族住下就舍不得走。但他们一直呆在帐篷中。
泽幻珠的光虽然伤不到他们,他们也觉得亮得难受,一般不出来。
江妙依然没有知觉,躺在余啸的床榻上,看上去像个死人,但又还有一口气在。
权策一手抱着小酒壶,一手开方子。
虽然他有时候醉得酒壶都拿不稳,余啸照着他的方子炼药给江妙灌下去,配合端溪丹,江妙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
泽幻珠中多了这些新居民,江妙和岩族都很安静,只有权策有时喝多了要发酒疯,绕着屋子和岩族的帐篷边跑边叫。
他要是喝得不多,就会低声哭泣,呜呜呜地像猫叫一般,一哭就是六个时辰。
余啸实在听不下去了,劝权策道:“她都不要你了,你就算醉死了又有什么意义。”
今天是复诊的日子。权策刚刚看过江妙,还没开始喝酒,双眼已经开始迷瞪了,费力地睁开看余啸,“你怎么说的话和之前的不一样?”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还不知道吗?权兄,天涯何处无芳草。”
“天下芳草再多,她却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白莲花。”
“她是你后娘呢。”
权策苦笑,“难道我不知道吗?可我就是爱上了她,我也没有办法。”
余啸觉得和他无法沟通,“你小时候是不是试药试多了,把脑袋试坏了?”
权策眼睛似闭未闭,“你没有爱上过谁吧?”
余啸哼道:“就算我爱上一个人,明知无望,也不会任由自己深陷其中。别给我说什么不是真爱。人首先要对自己负责,就算不能勉强自己的心,也可以勉强自己的行为。”
权策愣了愣,似有感悟,但又苦笑一声,抓过酒瓶摇头走开了。“你不懂,你不懂……”
“我看你就是懒,是懦弱,才不肯走出来!天天情情爱爱,哪里像个修士。”余啸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
喊完之后回头,苏白手中拿着丹方正瞪着她。“余啸,权策这回开的方子,又有两味是琰大人解阵材料中的。”